後來彼此失去聯絡,她就將他當做了生命裡的過客,美好的過客……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眶有些紅。腰上橫過男人的手,將她摟進了懷裡。

“傻老婆,你這眼淚掉下來,我可就吃醋了。”男人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卻無比溫柔的幫她擦著眼角。

她抽了抽鼻子,將腦袋埋進他的懷裡:“我不願相信孫可的話,是因為我不相信,就可以在心裡固執的以為他還活著,活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他那麼正直,又那麼善良的人,安慰我那麼多,回頭想想,我卻好像什麼也沒為他做過……”

祁夜輕柔的,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她的長髮,安慰著自家的傻老婆。司雨翔這個人,以前說氣話的時候,他告訴溫涼,他不記得了。但腦子裡關於司雨翔這人,他卻記得格外清晰。

祁太太說得沒錯,他正直,又善良。即便是同樣作為男人的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他和溫涼是初三那年就開始熱絡起來的。也就是他幫溫涼補課的時候。高三,最後高考前的一個月,他沒有參加高考,卻出國了。聽溫涼說,他去了洛杉磯。因為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他會在洛杉磯申請大學。而具體是什麼理由,溫涼不知道,也沒跟祁夜說過。

記得自己曾真的因為司雨翔而吃過醋,高中時,溫涼和司雨翔關係越發密切,她是一口一個‘司司同學’的叫著,那時的自己……還有些傲嬌,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大抵是因為情商不高,大抵是因為害怕擁有以後再失去,最後變成像父母一樣的結局……

所以他喜歡,卻從不說喜歡。

那時,溫涼跟自己聊天的時候,插幾句就會聊到司雨翔的話題上,他便頗有些不耐煩的隨口問了一句:“司雨翔是你什麼人?”

當時她是怎麼回的?她好像說:“朋友啊!司司同學是我無性別論的朋友,是像兄弟一樣站在我背後支援我的人。才不是像你這樣就會甩背影給我看的高冷怪!”

過了很久,直到車子已經開回了森普集團,兩人已經攜手進了辦公室,祁夜才開口,問溫涼:“老婆,有一個問題,我沒回答過你,我現在告訴你答案。”

溫涼想破了腦子都沒想到,到底是什麼問題,最後只好一臉蒙圈的看著他問:“什麼問題?”

“我曾問你,司雨翔是你什麼人。你曾反問我,認為他是怎樣的人。”祁夜提醒她。

其實溫涼已經記不太真切了,但祁夜開口提起這個問題,她倒是想起了一部分,她抬眸,問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你覺得……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光明磊落到讓人心生嫉妒的人。”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內心陰暗的時候,都會有一個角度是陰暗的,但司雨翔,是他所聞人以來,最光明磊落的人!

他坐下,坐在溫涼身邊的沙發上,深不見底的黑眸,望向她的眼睛,問:“現在呢?他在你心中該是怎樣的人?”

他是想和她聊聊司雨翔,不想她把情緒都憋在心裡。她這一顆心,怕是從司雨翔的墓地回來之後,就一直未曾靜下來。溫涼抓過男人的手,靠在他的臂彎裡,呼吸著專屬他的味道,唇角微微揚起:“這世上總有那麼一部分人,來到你的世界,教會你一些道理,然後默默退出你的舞臺,是嗎?”

“嗯……”他低聲附和她。

是啊,他來到自己的世界,教會自己一些道理,最後卻默默地退出自己的舞臺,最後……連個觀眾都不是。

“祁十三。”溫涼伸手,捧住祁夜的臉,剛要開口……

門口,沐序見辦公室的大門反正沒關,乾脆的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結果……那沙發上捧著臉的兩個人準備幹什麼?鼻尖都對上鼻尖了,接下來是不是要接吻?肯定是!!

“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瞎了!”

溫涼趕緊鬆開祁夜的臉。

祁夜冷著聲音問:“什麼時候瞎的?”

“剛瞎……”沐四公子弱弱的賠著笑臉。

溫涼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拉拉祁夜的手:“老公,可能確實走錯了,咱們這兒畢竟不是眼科醫院。”

“……”一窩黑啊!沐序走到祁夜和溫涼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我是來告訴你們,司雨翔的那棟別墅,戶主是誰,我查到了。你們絕對猜不到,究竟誰才是戶主!”

沐四公子一臉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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