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皺著眉頭將手機遞給莫未安:“莫總,是布魯斯。”

莫未安接過手機,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布魯斯南的聲音:“莫總,已經處理好了,您之前的腳印,我覆蓋過了。”

雖然莫未安成功的躲避了夜卿的追趕,但是卻在湖邊鬆軟的土地上,留下了腳印。當時夜卿救了伊莉莎之後,原本是打算回別墅裡拿取證工具,再折回來蒐集證據。

可是沒算到溫涼卻突然在無花鎮意外失蹤,所以她只好第一時間乘直升機去了無花鎮,等到溫涼的事情處理好之後,才讓付譽帶了取證工具過來找她。

她來救伊莉莎的時候,天還沒有亮。而現在,折騰了一天,天已經黑了。

不過所幸的是,腳印依舊還留在湖邊。

她蹲下身子,觀察著細細的觀察著湖邊的土壤,這裡的很鬆軟,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在這樣鬆軟的泥土上,留下腳印是必然的。這腳印深淺不一,但是卻有些奇怪。

原本準備拍照的夜卿,卻遲遲沒有動手,直到她發現,泥土的顏色有些異樣。仔細看來,像是曾有人在之前的腳印上,又覆蓋了一層泥土,然後重新踩下的腳印。

夜卿拿出鐵鍬,插入泥土裡,發現泥土的鬆軟度果然不同……

遠處,一棟高樓裡,拿著望遠鏡的布魯斯南,表情凝重起來。

在猶豫幾秒之後,他開口,對著電話那頭的莫未安說:“莫總,金絲雀太精明。”

莫未安不意外,只是靜靜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既然腳印經過覆蓋的,相信布魯斯南應該會處理好,夜卿應該不會發現端倪。

他手裡捏著手機,沉悶幾秒。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號碼:“今天,是你動了溫涼?”

似乎得到了對方否定的答案,莫未安的表情很顯然緩和了些。

幾秒後,他的語氣裡帶著篤定,陰狠地說:“你答應過我,溫涼,我要親自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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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豪苑裡,趴在廚房門上,專心致志看著廚房的溫涼,打了一個大噴嚏。

正在廚房給她熬粥的男人,抬起頭來,皺著眉頭:“感冒了?”

“沒,鼻子癢。”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看著男人嚴肅的問:“對了,指甲!莫未安的指甲,你帶回來了嗎?”

“已經交給沐序了。”他拿過遙控器,將整個別墅的中央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他熬了粥,還炒了蔬菜,以及雞肉丁。

“什麼時候學會的?”溫涼坐在餐桌前,看著幾道家常小菜。

從前的祁夜,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別說是熬粥做菜,就連最基本的下麵條都不會的大少爺。如今卻做得一手好菜。而且,味道還挺不錯的樣子。

他就坐在她對面,揚起唇角,像是等待誇獎一樣翹首以待的看著她。

直到她開口問過之後,她才得意的揚起唇角,說:“祁知非小時候挑食,學來的本領。”

他雖然只是一句雲淡風輕的總結,但溫涼卻聽得皺起了眉頭。

問了一句:“那知非小時候吃的什麼?”

溫涼記得剛生下祁知非的時候,是有母**的。巧姨會教她怎麼把母**擠出來,然後拿出去丟掉。有時候她會心疼的抱著奶瓶,哭得不可開交。

明明應該為人母的她,卻不得不承受失去寶寶的這個事實。

現在回頭想起來,祁夜才說:“你抱著奶瓶不肯讓巧姨把母**拿走的時候,祁知非連我的手都要吃上一陣。”

那時,溫涼在坐月子的時候,被祁夜接出了醫院,卻並沒有再回到金南豪苑裡,而是被祁夜安置到了另外一棟別墅。而溫涼以為祁夜不歸家的晚上,都在月蘭那裡。事實上,他白天要去處理公事,晚上要去帶孩子。金南豪苑裡請了好幾個月嫂,月蘭在豪苑裡坐月子的時候,白天會連著知非一起照顧,晚上的時候,祁夜則經常大半夜的不能休息。

月蘭說,那時的祁明根本不是祁明,而是披著人皮的惡魔。那時的祁明想要她的命,而今天一直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當喏朝著她開槍的那一剎那,她忽然體味到失去生命的速度,可以快到無法想象。

所以儘管她不認同祁夜當年的做法,也很遺憾自己錯過知非的牙牙學語的成長階段,但她很慶幸,慶幸因為當年祁夜深知他們羽翼未豐,不是祁明的對手,所以做出殘忍的決定,才讓她有活著再見到孩子的機會。

記得祁夜說過,祁明之所以恨月蘭,是因為他以為月蘭是下藥促成她和祁明**的那個人。而祁明之所以想殺了自己,是因為她認為自己剝奪了祁夜該有的幸福。

歸根究底,哪怕是失去理智的祁明,最在乎的人還是祁夜這個弟弟。

思及此,溫涼忽然之間抬起頭來,眼神晶亮的看著祁夜:“我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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