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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安安之後,除了有應酬要外,祁夜幾乎每天都要回家陪老婆孩子吃午飯。

然而今天這頓午飯,還沒來得及開飯,就聽到高管家說:“少爺,一味名叫安格斯的少爺在門外。”

沒想到安格斯這麼快就飛過來了,溫涼緊張地掐了掐手指頭,對祁夜說:“能不能不見啊?”

溫柔地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他說:“不見就是心裡有鬼了。”

溫涼委屈地噘嘴:“我的確心裡有鬼啊……早知道你就不該告訴我的!”

祁夜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去樓上躲著,交給我。”

聽了這話,溫涼如釋重負,她原本就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人,此時最怕見的就是安格斯,特別是對方那雙孔雀藍的眼睛,像是會催眠術,她怕自己會露餡,所以拔腿就跑上樓去,躲著了。

就連祁明都忍不住笑:“暖暖越來越像小時候了。”

祁夜聽了,唇角也是掛著溫柔的笑意,是呢,他的暖暖越來越像小時候了,那個喜歡依賴他,纏著他,動不動就深情告白的小丫頭。

“什麼暖暖,以後叫弟妹。”

祁明大笑:“我的醋你也吃?那哥可能要酸死你!”

溫涼對祁明的確很好,這大概和祁慕白媽媽的死也有關係,她是真心把祁明當做親哥哥的,這一點祁夜自然很清楚。

安格斯被邀請進了金南豪苑。溫涼躲在樓上偷看,往日裡意氣風發的男人,嘴角總是掛著邪魅的笑,眼神陰柔,一副誰是猜不透的神秘模樣。

而今天,這男人臉上掛著鬍渣,眼睛下面一片烏青,頭髮凌亂地貼在額頭,看起來大有一副頹廢詩人的美感,雖然完全不影響這男人的帥氣,但也可以從他的精神狀體看出來,他肯定沒有好好休息。

安格斯沒有拐彎抹角,見溫涼不在,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不是來見祁先生的,我是來見你太太的。”

好難得,安格斯竟然還禮貌地稱了溫涼一聲祁太太。

安格斯和祁夜交過手,也知道對方是個心思深沉的主,和他說話,自己佔不到一點便宜,不如和溫涼說話更直接,那女人有什麼心思都擺在臉上,要是她真知道司喏的下落,一定瞞不住。

然而祁夜卻遺憾地皺著眉說:“那就不巧了,我太太和她的閨蜜出去度假了,近幾日應該不會回來。”

“是麼?”安格斯並沒有急於求成,而是說:“那我就等祁太太回來了再來。”

說完,安格斯就這麼走了。

聲勢浩蕩的來,不拖泥帶水的走。這一切發展得太迅速了,直到安格斯的車離開了金南豪苑,溫涼都沒回過神來。

“我還以為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呢!”溫涼小聲嘟囔:“怎麼就走了?他對阿喏,就這點決心啊?”

反正溫涼始終覺得安格斯這人心思太沉,猜著太累。

祁夜和安格斯倒像是志趣相投,他意味深長地說:“他如果對司喏就這點決心,當初在頂樓就不會死拽著不放。他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啊?”溫涼完全懵了:“他什麼目的達到了?”

不就只說了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