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將義大利麵醬拿出來,轉身去燒了一鍋水,他手裡頭拿著麵條,看著正在冒小泡泡,即將燒開地水,發呆——他為什麼這麼老實?讓約書亞隨便送一份晚餐上來,說是自己做的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老老實實在這兒煮麵條?反正沈星樓被他綁在床上……

就在安格斯發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強烈的氣息,安格斯戒備心極強,正欲轉身,突然,一個熟悉的懷抱就擁了上來。

沈星樓不知怎麼從領帶裡解脫了,此時此刻突然跑到安格斯身後,從背後擁住了他。沈星樓的雙手,正放在安格斯的小腹上,還不安分地故意往下磨蹭著……

這猝不及防地擁抱,嚇得安格斯將手裡的麵條全砸進了鍋裡。顧不得那一整鍋的麵條,轉身一把推開沈星樓:“艹!!你怎麼逃出來的?”

安格斯這力道挺重的,沈星樓被他推得,整個後腰都撞到了流理臺上,他伸手揉了揉腰,笑得妖孽:“你以為一個不會打架的人,就一定不會解繩子?”

“滾,滾出去!!”安格斯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以前是司喏天天讓他滾,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翻身做主人,把這句話還回去……

沈星樓非但不滾,反而還往前靠了一步,眼神勾人地低頭,看了看安格斯腰部以下的位置,笑容突然變+態起來:“摸一下都能有反應?第一次嗎?”

“!!”安格斯順手抓了個勺子,對準沈星樓的方向:“滾不滾?”

“滾就是了。”沈星樓抿唇,笑容乖巧:“生什麼氣?我又不嘲笑你。”

“……”罵人怎麼罵的?罵人不帶髒字該怎麼罵來著?安格斯對著沈星樓的背影踹了一腳,手裡舉著勺子,他很認真地在思考,是不是把沈星樓揍暈了,司喏就會醒過來……

最後,安格斯還是取消了這個念頭,主要是……捨不得去手。

十幾分鍾後,安格斯端著一鍋看不出原型的東西,丟到沈星樓面前,命令式開口:“吃!”

“這是什麼?”沈星樓嫌棄地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挑了挑鍋邊,問安格斯。

安格斯唇角邪肆一勾:“面啊,你瞎嗎?”

本以為沈星樓會改變主意,讓人重新送餐上來,誰知道他竟真的動了叉子,去吃那糊成一坨的‘義大利麵’。

安格斯都忍不住伸出手臂,於心不忍地說:“出去吃?”

“我說了,只吃你做的。”司喏用餐的姿勢十分優雅,就算是糊成一坨看不出原型的‘義大利麵’,也被他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看著他吃東西,彷彿本身就是一種享受,安格斯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司喏竟眉頭也沒皺一下地,一口一口將小半碗麵條送進了嘴裡。

安格斯看著沈星樓手腕上的紅痕,覺得格外刺眼,起身拿來了醫藥箱,找到藥膏,強制性地把沈星樓的手拉過來,小心翼翼地幫他上藥。

安格斯上藥的手法倒是相當專業的,大概是因為受傷的次數太多了,所以久病成良醫。其實比起安格斯手臂上的擦傷來說,沈星樓手腕上的紅腫根本算不得什麼。

就在安格斯專心致志幫著沈星樓上藥的時候……

“我這兒也腫了,你不幫我上點藥嗎?”沈星樓勾動了一下唇角,笑得曖昧。

安格斯頭也沒抬,就問他:“還有哪兒受傷了?”

沈星樓反手抓住安格斯的手,朝著自己身下壓去。

好在安格斯反應夠快,手腕一扭,就偏到了一邊,於是生生的將手心貼在了沈星樓的大腿上……

一秒,兩秒……

足足三秒以後,安格斯才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轉身朝著門口走去,逃似地跑了出去……

他靠在套房門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給約書亞打電話:“把克萊斯特送到套房來,現在立刻馬上!!”

“啊?”就算是訓練有素的約書亞,也被這通電話擾得莫名其妙的。

安格斯喉嚨蠕+動了一下,嚥了一口口水,才說:“他媽的沈星樓瘋了!!”

約書亞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嗯,確實是自家少爺沒錯呀……

幾分鐘後,約書亞把人帶到了套房門口,目送克萊斯特進了套房之後,安格斯才抓著約書亞的衣領問:“裘嘉言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