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知道自己上了這條賊船,就不可能輕易下去。但當時祁夜在月嬋手裡,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選擇。

至少司喏答應過她,不會碰她,不會傷害她。

克萊斯特送來晚餐,溫涼一邊吃一邊問司喏:“為什麼你覺得我能幫你解決沈星樓呢?”

“因為他只聽你的。”司喏用餐的姿勢很優雅,這大概和從小到大所經受的教育有關。

溫涼點點頭:“那他以前誰的話都不聽?”

“嗯。”

“其實你有想過……為什麼沈星樓會聽我的話?”溫涼提出一個自己一直以來就想問的問題:“在無花鎮那次,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之前我都沒見過你,更沒見過沈星樓,為什麼沈星樓聽我的,不聽別人的?”

司喏抬眸瞥了溫涼一眼,很顯然不知道答案。

溫涼放下刀叉:“在知道你的……病情之後,我其實回去查過資料,據說解離性人格的產生,多和童年創傷有密切關係,尤其是……性|侵|害,或許……你小時候……”

司喏放下叉子,手裡拿著餐刀,盯著溫涼。

溫涼趕緊拿起刀叉一邊朝著嘴裡塞東西,一邊說:“我胡說八道的。我看也有資料說是在7歲以前有衝擊過大或重覆發生的身體虐待、情緒虐待……以及嚴重忽略,甚至源自從嬰兒開始的混亂型依附行為導致的,也不一定非是性|虐|待嘛!”

“十歲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清了。”司喏平靜的再度拿起刀叉,一邊切牛排,一邊說:“我會先帶你去見我的主治醫生,具體情況他會和你交涉。”

溫涼點點頭,終於問出口:“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希臘。”他好看的薄唇平靜無比的溢位兩個字。

溫涼手裡的叉子一下捏緊了,音調抬起:“希臘?”

“嗯。”

……希臘,那是她夢寐以求想去的地方,想和祁夜一起去的地方。

“不喜歡?”他問。

溫涼搖搖頭:“這倒不是。”

只是……因為不是想要同行的人,所以那份夢寐以求的欣喜,便蕩然無存了而已。

也不知道司喏是不是有讀心術,竟一眼就看透了溫涼的心思,他一邊切著牛排,一邊淡然的對她說:“你只能將就。”

“……”溫涼嚼著牛排,悶悶不樂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問司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

“很久以前。”

“那雨翔也知道嗎?”她問。

溫涼發現,只有在提起司雨翔的時候,司喏的眼神才會發光,他頓下手裡的動作,對著她說:“知道。”

溫涼點點頭。

南成哥說,在司喏心裡,司雨翔的地位,比他的母親瑪格麗特的地位還要重要,溫涼記住了。

司喏突然對著溫涼說:“我答應不碰你,不傷害你,是在你配合的情況下,如果說這件事情是從你的嘴裡透露出去的,那麼……”

“知道了知道了,你的**,我不會說的!”溫涼伸手做了一個給嘴巴上拉鍊的動作,很嚴肅的回。

司喏這才繼續專注的用餐。

溫涼猶豫了好一陣,才又一次弱弱的開口,目光期待的看著司喏:“我們能把時間適當的縮短一點點嗎?比如……我們把之前定下的治療期縮短到三個月?三個月你覺得怎麼……”

“你想試試展翅高飛的感覺麼?”司喏看著飛機艙門的方向問溫涼,似乎要表達的意思是: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丟下去!

溫涼立刻面帶微笑的看著司喏:“ok,我明白了,半年半年,你說半年就半年……”

突然想起司喏說過不要衝著他笑,溫涼又收起假面具,冷冷的說:“半年要是我還是沒對你的治療起到積極作用,你就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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