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跟她說我分手了,她今天就讓我回家,明天好去相親。我說都不能給我一點緩解悲傷的時間。”沐公子嘆了口氣。

沐家人一直不支援沐序從事法醫這個職業,他們認為,沐序之所以單身的原因,十有**和沐序是個工作狂有關。這次沐序好不容易辭職,家裡的老人自然要拉著他先去解決終身大事。

顧輕輕拍拍沐序的肩:“沒事,習慣就好,就咱們這個年紀還沒談戀愛結婚的,父母不著急就證明你不是親生的。”

顧輕輕這話本來是安慰沐序的,可是誰知道這才剛說完,黑修斯就去而復返了,順便對著她說了一句:“說得有理,你什麼時候也去相個親試試看?”

沐序立馬開始幸災樂禍:“二黑說得沒錯,就咱們這個年紀談戀愛,還得靠相親!”

瞪了沐序一眼,顧輕輕說:“你這才剛甩了我,好歹也要給我一點緩解悲傷的時間吧?”

他甩了顧大美人?

好吧,這個鍋,他背了!

和沐序嬉笑了一陣,顧輕輕腦海裡還是陸海洋剛說過的話,她心情有些煩躁,便拿了車鑰匙,對黑修斯和沐序說:“我出去逛逛。”

“我也回家給我父母做思想工作去了。”

顧輕輕開著車飆了一圈,才意識到自己忘了帶手機出門。顧欽承昨晚雖然喝醉了,但萬一頭腦還是清醒的呢?是不是有可能打電話問她關於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思及此,顧輕輕立馬飆車回了別墅。火急火燎地上樓找到手機,卻發現……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癱軟在床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那條被她扔在垃圾桶的項鍊,突然又難受了。

那項鍊,是她十八歲的時候,顧欽承送給她的。

還有一束百合花……

她把那束花做成了標本,就在出國前,她忍痛扔了個乾淨。她把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都丟了個乾乾淨淨,唯獨那條項鍊,怎麼也捨不得……

後來她戴到了美國,才終於狠下心來,可誰知道,竟又被沐序給撿了回來。

那上面刻著兩個字母——gu。

還記得顧欽承曾笑著說:“這刻的是咱們的姓氏,g也是哥哥的意思,u就是你。不管曾經還是以後,都有哥哥罩著你,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有你哥顧欽承陪著你。”

顧輕輕橫躺在床上,眼淚就順著眼角滑了出來,最後滾落到耳蝸裡……

她已經記不得那項鍊自己戴了多少日夜,只記得沒覺得孤單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伸手摸摸它,那種感覺,就像有顧輕輕陪著一樣,很貼心,很有安全感。

原本以為丟在了異國他鄉,可是……它又回來了。

會不會……她本不該那麼絕情地丟了它呢?她要放棄顧欽承,不代表非要連那條項鍊都一起扔了吧?

想到這兒,顧輕輕突然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擦了一把眼淚,飛奔著下樓,直奔垃圾桶。

垃圾桶裡的垃圾袋是新換的,裡面還什麼垃圾都沒有。

她隨手抓了一個傭人:“這垃圾什麼時候丟的?”

“您前腳剛一出門,就收拾了。已經送到垃圾場了吧!”傭人說。

“怎麼了?”黑修斯端著茶杯出現,看著焦急地顧輕輕,關切地問了一句。

顧輕輕眼眶都紅了,卻不知如何開口。那種你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留下一樣東西,可是那樣東西卻永遠離開了你的心情,是一言兩語說不清的。

見顧輕輕這般傷心的模樣,黑修斯反倒有些慌了,他不擅長安慰人,特別是對於這個他一直以來都覺得無比虧欠的親妹妹。他只能放下茶杯,心疼地看著她問:“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能幫你解決嗎?”

黑修斯關切的眼神,總算讓顧輕輕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哥……”顧輕輕突然哭出了聲,一頭扎進黑修斯的懷裡,靠在他肩膀上,泣不成聲地說:“我想改姓,我想跟著你姓,我把姓氏改過來,跟著你姓好不好?”

“好好好。我這就讓人安排。”黑修斯手足無措地伸手輕輕拍了拍顧輕輕的肩:“以後不叫顧輕輕,就叫黑(hè)輕輕,不哭了,行嗎?”

“嗯……”顧輕輕輕輕地推開黑修斯,眼底的淚還在聚集,她抽了抽鼻子,伸手去扯紙巾。

失戀的人大概就是這樣的,沒有理由的便想大哭一場。遇到可以依賴的人,會哭得像個孩子。說不出哪裡難受,說不出究竟有多痛苦,只覺得天都塌了一半,人前裝作若無其事,微笑燦然,下一秒卻笑著笑著,眼眶就溼了……

那一刻,顧輕輕想,她和顧欽承,大概真的不會再有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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