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一臉好脾氣地重複:“我絕不使用任何手段破壞你二人感情。”

“不偷|窺?”溫涼難以置信,安格斯感覺一直都在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安格斯瞥了一眼那望遠鏡:“東西都送來了,證明你二人的床|戲實在沒什麼看頭。”

“……”明明拉了窗簾的,他能看到個毛線啊?

溫涼冷掃了安格斯一眼:“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這話問得可認真了……

“為表誠意……”安格斯對約書亞伸手。

約書亞一份合同遞到安格斯手裡,安格斯拿給溫涼:“籤個字,那棟別墅就在你名下了,作為……你缺胳膊斷腿的賠償?”

“你才缺胳膊斷腿呢。”溫涼狠狠地瞪了安格斯一眼,還是猜不透這人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安格斯說:“從今往後算我安格斯欠你半條命,你祁家有事,我能幫的,有求必應。行不行?”

她也不知道安格斯是真心的,還是又一次陰謀算計,但不得不說,如果安格斯是真心的話,那他提出的條件,真的是誠意十足。

雖然安格斯在整個綁架事故中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但溫涼很清楚,安格斯只是順手推著,真正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人,是已經過世的月嬋。

如果說安格斯是認真的,安格斯手中的證據,的確能夠威脅到司戰舟,如果這樣能讓暮白留在祁大哥身邊,她覺得……是值得的。

她記得卿卿曾說過一段話:我心中懷有仇恨,便一心想著報仇,最後在仇恨中迷失了自己,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我放縱自己成為別人的工具,直到遇到黑修斯,他不但教會了我如何拿槍,還教會我找回愛一個人的本能,儘管愛他的過程並不美好,但他讓我學會,如何做一個心中懷有仇恨,卻不只有仇恨的人。

那段話溫涼記得特別清楚,一個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是不會幸福的……哪怕大仇得報,也只會越發空虛。

所以溫涼回頭看向祁明:“大哥,我們不靠安格斯的證據,和司戰舟硬碰硬,結局是未知的,雖然我們未必見得為輸,但暮白已經經歷了太多不該他這個年齡段所經歷的事故變遷……”

那孩子如今好不容易能夠敞開心扉,雖然還是不怎麼說話,但至少會和大家進行眼神交流了,這讓溫涼很欣慰,祁明心裡頭更是說不出的高興,這些溫涼都看在眼裡。

所以她說:“過去的那些痛,那些恨……以後我們用愛來填平……好嗎?”

那些過去所經歷的痛,所埋藏在心裡的恨,希望總有一天,能被周圍滿滿的愛意所取代。

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找到了值得去愛的人,更應該全力以赴。

她想,現在在祁大哥心中,暮白也是他唯一的堅持了。

最後,隨著祁明點頭,安格斯達到了他的目的。他讓約書亞把承諾中的證據全交到了祁明手裡,然後帶走了舒清。

他以他的名義承諾,舒清在此之後絕不會對溫涼做任何報復性舉動,他也絕不會再想方設法拆散溫涼和祁夜的感情。

他甚至真的留下了那棟別墅簽了字的相關轉讓合同,下定決心了要送給溫涼。

等到安格斯帶著舒清離開之後,溫涼才回過神來,一頭霧水地看著祁夜:“安格斯這人為什麼比世界未解之謎還難解讀?完全看不懂他什麼意思……上一個舉動讓我覺得他對你勢在必得,今天的舉動又讓我覺得……他根本不喜歡男人……”

祁夜看著安格斯離去的背影,最終意味深長地道了一句:“大概……是不喜歡我這個男人。”

“什麼?”

“沒什麼。”祁夜伸手颳了一下女人的鼻子:“不是想去晏城看溫莎嗎?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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