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有種預感,司喏接下來要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果不其然,他說:“祁暮白的血緣關係已經確認了,他是我們柴爾德家族唯一個小輩,從血緣關係上來說,他是joseph的外孫,也是我的外甥。我們也瞭解過他的病情,按照joseph的意思是,希望孩子能夠跟我回英國住一段時間。瞭解一下家族文化。”

表面上說得好聽,住一段時間,瞭解一下家族文化,潛臺詞就是joseph想認這個外孫,大有搶人的意思。

溫涼和祁夜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回應司喏。

司喏又說:“柴爾德家族的醫療資源比祁家的醫療資源更加廣泛,更有可能治好祁暮白的自閉症。”

“這件事情你和祁大哥親自談吧!”溫涼說:“雖然你們和暮白也是有血緣關係的,但祁大哥是暮白的法定監護人。再加上暮白最近比較敏感,他好不容易才適應了這個地方,你們又帶走他的話,怕他情緒更加不穩定。”

司喏點點頭:“我會親自和祁明談。”

“住處安排好了嗎?”祁夜突然開口問司喏:“需不需要我這邊安排一下?”

“不用。”這擺明了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溫涼笑著拉了拉祁夜的手,問司喏:“對了,你和裘醫生……最近有聯絡吧?”

“既然答應了你會在他那裡做治療,我自然不會食言。”司喏說:“裘嘉言在內地做醫學研究,等beatrice的身後事處理妥當後,我會找機會回國接受治療。”

溫涼點點頭:“那就好……”

其實她還想問問,到底當年宋婉清知道了關於楚環的什麼秘密,但溫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回國後,她告訴了溫莎母親那枚戒指背後的淵源。溫莎也忍不住感慨她和司雨翔的緣分。其實說起來,當年要不是宋婉清一次次的出手相助,或許她和溫莎都不會這麼順利的來到這世上,更不會度過那段無憂無慮的童年。

可是宋婉清和柴爾德家族的淵源太深了,現在楚環又還在昏迷之中,恐怕她就算是問了,也未必有結果。

司喏不知溫涼在想什麼,但看著溫涼微微皺起的眉頭,他就不由得跟著她蹙了蹙眉。

“對了,安格斯……這段時間會留在國內。”司喏想,溫涼把安格斯當做情敵,她應該很想知道安格斯的動向:“他不知跟亞瑟做了什麼承諾,亞瑟答應讓他留在國內處理一些事情。”

溫涼一聽到這訊息,就不由得回頭看了祁夜一眼,一想到安格斯那個電力十足的浴霸燈,溫涼整個人都不好了。

司喏提醒她:“我和安格斯交手多年,此人心思深不可測。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和beatrice之所以訂婚,是因為亞瑟和他還有卡洛琳之間有協議。他不希望我娶他妹妹,所以才主動和beatrice聯姻。反正這人雖和我明爭暗鬥多年,卻沒有真正動過殺心。否則我二人可能早就兩敗俱傷了。”

溫涼理解司喏的好意,他的意思是,既然安格斯能和月嬋為伍,就證明,安格斯不是個泛泛之輩。再加上安格斯在司喏面前從未使盡全力,所以誰也不知道到底他實力有多強大。

經過月嬋這件事情,溫涼想通了很多事情。她不會主動惹麻煩,但如果麻煩自己招惹上來,她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坐以待斃!不管安格斯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司喏沒有逗留太長時間,只說等祁明回來後,他再過來。

下午,祁明把月嬋的遺體運回到蜀城,夜卿本來是想去看看月嬋的遺體的,可是卻被黑修斯硬生生攔住了,怕她身體不適……

夜卿說:“再血腥也不會身體不適。”

祁煥在一旁心碎地提醒她:“女王,你肚子裡的那個,畢竟還沒見過血的。那屍體我見過的,真有可能反胃。”

“……”夜卿打消了那念頭,對祁明說:“溫涼讓我告訴你,司喏是來要屍體……”

夜卿話還沒說完,司喏就已經出現在門口。

很顯然他早就派人盯著祁明瞭,否則也不會在祁明剛到蜀城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慕容和把醫院辦公室借給兩人。

司喏把司戰舟的意思提出來,反正月嬋人已經死了,希望祁明不要再追究月嬋害死月蘭這件事。

但祁明卻不答應……

他說:“人死了,所有的過錯就不再是過錯了?一了百了了,就可以掩蓋過去殺人放火的事實了?小蘭是怎麼死的,你們都沒看到!現在就因為她月嬋死了,活著的人就該大度的原諒她,給她找個冠冕堂皇的死因?”

“我覺得你說得沒錯。”司喏平靜地對祁明說:“但就算你讓全世界的人知道beatrice做過哪些壞事,也無法改變月蘭已經死了這個事實。為了彌補這個過錯,joseph的意思是,向外界承認祁暮白的身份,也就是同時承認了月蘭是柴爾德家族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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