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撞牆……”

“怎麼沒撞?”溫涼弱弱地問。

沈星樓尖叫了一聲,撩開額前的劉海,露出一塊滲人的紅腫面板:“撞不死啊撞不死!!這裡面一個自殺的工具都沒有!就只有一把水果刀,這麼大的水果刀!”

沈星樓指著那把水果刀,一臉崩潰。

哈維說過,沈星樓雖然是自殺主義者,但他卻沒有厲尚爵危險,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太弱了,不會功夫,幾乎手無縛雞之力。

溫涼想到這兒,鼓起勇氣上前,在腦海裡催眠自己,沈星樓不是司喏,不是厲尚爵,沈星樓很弱,不是自己的對手。

她剛上前走一步,沈星樓突然說:“我送你回去吧?”

“什麼?”

“你說你被抓來的,我可以送你回家。我送你回家,你不要阻止我自殺?好不好?”沈星樓目光殷切。

若是這件事發生在今天之前,溫涼肯定求之不得,但她又突然想到了自己偷聽的那一通電話。

司戰舟在尋找母親視若珍寶的那枚戒指,那全世界唯一的一枚戒指。她想知道司戰舟為什麼要找那枚戒指?

自從那通電話之後,溫涼一直在心裡分析,既然司戰舟還不知道那枚戒指的下落,那就證明之前為了戒指而派人追殺她的人,一定不是司戰舟。

那之前為了戒指偷襲自己的人,又是誰呢?

所以……為了找到戒指背後的秘密,她至少要待過今日,司戰舟答應明日會送她離開,她相信司戰舟不會食言。

她只有今天和明天,一定要儘可能的找到真相。

因此……

溫涼一個健步,上前試圖奪過沈星樓手中的水果刀,卻沒想到沈星樓突然失控,舉起水果刀朝著自己的脖子狠狠地刺下去。

情急之下,溫涼來不及反應,條件反射的伸手捂住他的側頸。

掌心瞬間傳來劇痛……

溫涼一腳踹中沈星樓的腹部,將他踹出老遠。

克萊斯特正好趕來,看到溫涼掌心滿是鮮血,他手裡原本提著牛肉餡餅和土豆泥,見到這般畫面,嚇得迅速丟掉這兩樣東西。

刀子還紮在溫涼的掌心,沒見到司喏身上有血跡,克萊斯特才問溫涼:“沒事吧?”

沒想到克萊斯特竟然如此有人情味,溫涼疼出了一身冷汗,保持著僵硬地姿勢指了一下司喏的方向:“沈星樓……他是沈星樓!”

克萊斯特眼見沈星樓從地上爬起來,直奔大門口。

他一把抓住沈星樓的後衣領,狠狠地將他拽回來,用膝蓋壓住沈星樓的後膝蓋,一把將他壓住,一個手刀,狠狠地劈在他的後腦,將他劈暈在地上。

溫涼撥出一口氣,感覺手背已經疼到麻木。克萊斯特讓菲利普斯拿來醫藥箱,然後將司喏拖到床上。

菲利普斯以為是司喏受了傷,跑得很著急,正巧踩到門口的餡餅和打包好的土豆泥包裝袋子上。

克萊斯特冷冷地聲音從床邊傳過來:“少爺認為趙小姐今晚沒吃飽,便特意讓我去百年老店給趙小姐買了英國特色小吃牛肉餡餅和土豆泥。嗯,就是你腳下踩著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