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動作簡直就是欲蓋彌彰。

祁夜微微挑眉看著溫涼:“藏什麼了?”

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她乾脆將手機從身後拿出來,然後拿給他看:“心理諮詢師老周?”

“……”沒想到這手機壽命如此強悍,進了水都沒短路,祁夜看著溫涼,提醒她:“手機剛剛掉廁所裡了。”

“我沒問你手機,我問的是這心理諮詢師……”溫涼忽然反應過來,將手機一下放回到毛巾上,問:“這手機怎麼了?”

“剛剛你喊我的時候,被你嚇到,所以一不小心掉馬桶裡了。”

“……”溫涼轉身擠了洗手液在掌心,認認真真的洗手。

男人不知不覺走到她身後:“那攝影機裡的東西,你第二天早上就知道了?”

溫涼:……

“知道了卻故意不告訴我?”男人的雙手已經把在了她腰際的盥洗臺上。

溫涼一抬頭,就看到了鏡子裡,那個彎腰貼在自己身後的男人。浴室裡安靜得只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男人遒勁的手臂就將她禁錮在洗手檯上,絲毫動彈不得。

她不說話,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

誰能想到久別重逢多年以後,兩人再次相濡以沫深入接觸,會是如此一個不堪回首之夜?

其實歸根究底她不敢把那份錄影拿給男人看的原因,並不是前半段兩人喝醉酒後祁先生喪心病狂的智障行為。而是後半段那纏綿悱惻的過程。

“不說話?”男人磁性的聲音就貼著她的耳廓,像是用羽毛一下又一下輕撫著她的耳垂。

溫涼整個人輕輕地顫抖了一下,有些心虛的嚥了一下喉嚨:“那時我們不是都喝醉了嘛,我怕你醒來看到你自己的行為,會太尷尬,我這是為了你好……”

“早上製造案發現場的時候,把我的手放在我的二弟上,也是為了我好?”男人這溫柔中又帶著質問的冷凝語氣,簡直像是在溫涼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好像只要她有一個問題回答得讓他不滿意,他就能分分鐘將自己置之死地。

溫涼用了半分鐘的時間打好腹稿,最後卻決定……沉默是金!

“我笨?”他嘴唇就貼著她瑩潤的耳垂,輕聲問他。

他指的是他只會脫內衣,不會穿內衣這件事情。

“雖然不是很聰明,但學習能力強啊……”溫涼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

男人指著毛巾上的那個手機:“知道那裡面的老周是怎麼回事嗎?”

“男的女的?”她回頭,問。

他低頭咬了一口女人的紅唇:“你關注點是不是太清奇了?這是今天我讓沐序幫我找的,最靠譜的心理諮詢師。知道我為什麼要找心理諮詢師嗎?”

心虛的女人回過頭去,盯著鏡子裡男人那張臉。

他卻伸手將女人的臉掰了過來,讓她不得不面對面的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說:“我以為我做了個春|夢,夢裡和你纏綿的滾了床單,實際上卻用手安慰了自己一晚上。我以為那是個夢,夢裡我喪心病狂的頂著你的內衣陪你跳探戈,所以我現在一看到……你完了,溫涼!”

說著,男人突然之間鬆開她,憤怒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