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剛剛做了虧心事,溫涼現在虛心得竟忘了自己過來的目的。

以至於站在她對面的祁夜還率先開了口:“薄秘書說你要掀森普集團的房頂,我過來看看。”

隨著祁夜的這一聲提醒,溫涼這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

“說說,這房頂你打算怎麼掀?”祁夜靠在門邊,看著溫涼。

他那麼聰明,從剛剛的那個電話裡,他應該已經推測出自己知道了真相,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卻一如既往的淡定安然。

他是這些年來她愛得最深的人,也是她恨得最深的人,更是這些年來她從未看懂的人。

所以溫涼不再猜了,而是抬眸看著他說:“現在能讓我帶走我的所有物了嗎?夜先生!”

最後那‘夜先生’三個字,成功的點明瞭主題。

在和溫涼對視之後,祁夜深沉的眼眸裡帶著晦暗不明的光,他看著她的目光,竟莫名的深情。

溫涼聽著空氣中傳來祁夜獨有的嗓音,他說:“那你把我帶走吧!”

她指的所有物,是她的錢包身份證以及護照和行李箱。可是他卻說,他才是她的所有物。

溫涼不知道自己在心底壓抑了多久,才能平和的回他一句:“夜先生,別再你前妻身上浪費時間了,這輩子,你追不回她了。”

薄榮開啟房門,將溫涼的行李箱和包包都提了進來。

溫涼走到薄榮身邊,提過行李箱。

“出去。”祁夜對著薄榮說。

薄榮轉身出去把房門關上。

溫涼憤怒的聲音有些嘶啞,一句一句的說著:“知非的全名是祁知非,不是夜知非。夜傾也不是夜傾,而是祁夜。溫暖也不是溫暖,是溫涼。這些年,我家破人亡,顛沛流離,物是人非……”

她梗著聲音,紅著眼睛望像他:“你說的,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有答案。我信,我信你。信你說的每一個字,所以我不問。我不問你當初為什麼要選擇月蘭,也不問你為什麼不救我們的寶寶,更不問你為什麼要裝作陌生人來接近我。”

“我不問,我什麼都不問……我們的緣分,我們的孽緣,就到今天為止。我保證我會帶著溫莎,今生今世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一個人真正的決絕,往往是悄無聲息的平鋪直敘,而不是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吼。

儘管提著行李箱的手臂還在顫抖,可最終溫涼卻還是挺直了脊背往外走去。

“等等。”祁夜叫住溫涼,轉身去休息室拿那份親子鑑定。

可當他拿著親子鑑定走出休息室的時候,那個剛剛還站在原地頓了一下的女人,卻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當祁夜拿著親子鑑定追出去的時候,薄榮只好無辜的看了一眼電梯口的方向。所有員工都看著溫涼從總裁辦公室裡提著行李箱和包包,一聲不吭的進了電梯。

一直以來,溫涼都以為她的心早在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可當電梯門合攏的那一剎那,眼底奪眶而出的淚卻騙不了自己。

她用自己所有的青春年華去愛了一個人,把對他的那份愛情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甚至任由那個人將自己高傲的自尊心踐踏到泥土裡,比起不愛他,更容易的便是恨他,無止境的恨……

都說時間會讓人忘記一切的,不管是那些美好的,還是痛苦的事,可溫涼卻覺得,時間是在她身上刻了一道又一道的年輪,深入骨髓……

在離婚的這些年裡,她沒想過自己要等他,更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原諒他。

對他,她是帶著濃烈恨意的……

她無數次試著從那段回憶裡走出來,她努力又認真的生活,甚至嘗試著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可最終,最終她還落入了他悉心設計的圈套。

溫涼的臉色有些慘白,電梯門開啟的聲音像是扯動了她的神經。

她拉著行李箱,覺得眼前的大廳都有些模糊了,肚子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溫涼虛晃著身子朝著公司大門走去。

剛走出大門口,就聽到一個熟悉又稚嫩的聲音,衝著她的方向大叫了一聲:“娘!”

然後,就是無數的閃光燈……

另外:

群:490733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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