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安以為冷亦楓並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卻看到他薄唇微啟,淡淡的道了兩個字:“不用。”

比起身上的傷口而言,有一個地方傷得更深,就像是一刀子下去忘了治療,最後一直化膿泛著漆黑的血水……

葉塵夢提著醫藥箱再次折返到蘭黎川床邊,道來一杯清水將退燒藥放在了手心,可是男人燒得迷迷糊糊的,讓她有些吃力。

“蘭二,先把藥吃了。”她坐上了床頭,用自己的腿作為枕頭讓他枕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將藥片塞進了他的嘴裡。

蘭黎川眉頭蹙得更甚,她趕緊遞上水杯,總算是看著他艱難的嚥下了。

他額頭溢位一層薄薄的汗水,浸溼了額前的碎髮。

葉塵夢打來一盆清水,幫他擦拭了額頭。又將溼毛巾搭在了他的額頭,直到不知道換了多少次清水,男人緊蹙的眉頭才終於是放鬆了幾分。

男人白色的襯衣袖子挽起,露出一小節精壯的手臂,葉塵夢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卻看到露著淡淡的血跡。

他和冷亦楓是真的動手了,下手看樣子還不輕。葉塵夢掀開被子,這才看到男人的襯衣上好多地方都是髒兮兮的。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藥的原因,粘稠的汗幾乎浸溼了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衣。葉塵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只知道肉包以前生病的時候,一聲就說過,出汗之後一定不要讓病人穿著溼衣服,否則會加重病情。

於是她秉承著眼觀鼻鼻觀心的法則,終於還是伸手朝著男人的襯衣紐扣伸過去。

兩顆釦子解開,露出男人精壯的胸膛。他面板膚色很好看,出過汗的身上,還泛著光澤。不過才開了兩顆釦子,她的臉就已經紅成了西紅柿的顏色。明明孩子都有了,可是在這明晃晃的燈光下,她還是忍不住臉紅。

終於費勁兒的解開了她所有的紐扣。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男人身上的襯衣脫掉。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有南丁格爾的精神,可是此刻卻覺得自己的行為特別猥瑣。

就在她為自己正義的行為感到不恥的時候,整個臥室卻突然想起男人那低沉又沙啞的聲音:“接下來是不是該褲子了?”

葉塵夢嚇得扔了手裡的襯衣,低眸卻不期而遇的撞進男人那猶如以一汪深潭的眼睛裡。

詐詐詐屍啊!

葉塵夢拍了拍胸口,決定不和他一般見識,於是十分溫柔的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發現溫度的確沒有之前那麼駭人了。她這才放心的想要收手。

可是手卻被男人一把拉住。

她隨著慣性朝著男人的身上撲了下去,潔白的牙齒不偏不倚的印在了男人的唇角。要知道那個地方剛剛被冷亦楓打過。這會兒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蘭總疼得眉頭一蹙。

葉塵夢原本有些生氣,可是在看到那萬年冰山的臉上出現吃癟的表情之時,卻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男人強有力的大手扣住女人的腰際,問她:“很好笑?”

她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不好笑。”

雖然口口聲聲的說著不好笑,可是看著蘭總這表情,她是真的笑得停不下來啊!!

女人笑靨如花的表情讓男人有些無可奈何。他伸手將她的長髮別到她的耳後,語氣纏綿:“扒開我衣服想做什麼?”

“……”別把話說得這麼暴力,她只是幫他脫衣服,脫,不是扒開!!

葉塵夢小臉兒一紅,他溫熱的呼吸掃過她小巧的耳垂,惹得她一陣顫慄。

“誰脫你衣服了,我是想幫你……”

“嗯,是該幫我。”他突然翻身將女人壓在了身下,拉過她柔軟的小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大抵只有一張白紙的厚度那麼遠。他纖長的睫毛甚至能掃到她那粉嫩的臉頰上。酥酥癢癢的……

這樣的距離實在太有壓迫感,她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卻像是摸到了燙手的山芋,甩也甩不掉似的。她背過臉看向別處,臉紅成一片。

“別鬧,蘭二,你還在生病呢!我剛剛是好心救了你,早知道你這麼恩將仇報的,我就把該把你從二樓扔下去的!!”

男人唇角微勾,說:“怎麼恩將仇報了?我是打算以身相許。”

“不……不用了,也不用那麼客氣。你放開我就行了。”她笑得特別二,二得讓人一眼就看出她眼裡的緊張。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濃了,粗糲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女人腰間的嫩肉,所到之處都像是點燃了一把無名烈火,在她身上還有越燒越烈的趨勢。

“老婆,你摸著我的胸還讓我放開你?我是樂意,就怕我的胸不樂意。”

葉塵夢一把收回自己的手,無處安放。

“生病的人不宜劇烈運動。蘭而,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動手了!!”

“手?”他嘴角的笑容邪肆又狷狂,他粗糲的手指搔著她的掌心,磁性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老婆,你用手我也不介意。不過,我更喜歡其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