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正好跌入他的懷抱裡。

還沒來得及驚訝,便聽著他問:“知道豎中指什麼意思嗎?”

“……”她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說:“人渣的意思!”

“上車,送你回劇組。”他牽著她的手,就要朝馬路對面走。

她站在原地不動:“謝謝蘭總的好意,我不想被劇組的人誤會我和您有什麼關係。”

“不想劇組的人知道,是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站定在她面前,深情款款的望著她說:“那我今天下午就召開記者釋出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什麼關係。”

“有病啊?有病你怎麼不找慕容和治一治?”她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記白眼。

面對女人的任性,他也只是薄唇一勾,說:“心病,你才能治。”

“性病你得找男科,找我有什麼用。”她耳朵一抽,就聽岔了。於是沒頭沒腦的這麼冒了一句,況且她也沒覺得他哪兒有病……

只見男人一張俊臉刷下好幾條顯眼的黑線。

他索性轉移話題,目光鎖定不遠處那家餐廳問她:“吃午飯了嗎?”

剛剛在聚德軒就喝了一口水,還付了飯錢,現在想想也挺虧的……

“沒吃,吃牛排。”她說完,拉著他就朝著對面的西餐廳走去。剛剛被秋韻吃了一頓,她現在要在蘭黎川身上吃回來!就是秋韻口口聲聲叫著的這個黎川。

她點了最貴的牛排套餐,然後坐在蘭黎川的對面,絲毫不顧淑女的形象,吃得甚至有些殘暴。

蘭黎川嘴角掛著一絲寵溺,將牛排切成了小塊,遞到了她跟前。

她抬眸看了男人一眼,他本以為她會道一句謝謝,然而她卻向來不安排理出牌的道了一句:“誰稀罕吃你的口水!”

她毫不猶豫的將盤子還給了他,還一臉的嫌棄。

男人深邃的眼睛裡裝著女人傲嬌的影子,他忽而邪肆而狷狂的勾起一抹揶揄的淺笑:“我要讓你吃口水,還會這麼大費周章?”

葉塵夢臉一紅,惡人先告狀的道:“吃飯的時候能不能別這麼噁心,還好早上沒吃早飯,不然該噁心死了!”

說到這個事情,男人的臉又黑了幾分。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看著女人:“今早我不是讓你在家等我?怎麼一回來人影都不見了?”

“等你?”葉塵夢放下刀叉看著男人,“我早上起床的時候你連根毛都沒留下,是知道你讓我等你了?”

“我留了紙條。床頭櫃上,想著我家小懶貓早上起來會餓,開啟冰箱發現什麼都沒有。所以留了紙條出去買早餐。不過我家懶貓倒是有個性,等我回家的時候,不單人不見了,就連床單都洗了。你說,我該說你勤快還是說你懶?”蘭黎川靠在沙發靠背上。墨色的眸子饒有興致的等著女人的解釋。

葉塵夢大腦當機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早上出門給我買早餐了?你確定不是和秋韻共進早餐了嗎?”

“秋韻?”蘭黎川頓了頓,才想起早上在餐廳和秋韻偶遇的事情,他倒是沒解釋,反而是問了她:“兩天前發簡訊讓她到鼎瀚酒店等我的人,是蘭太太吧?”

“……”的確是她來著,誰讓他那天晚上扔她手機的!

葉塵夢嘴角勾起一抹輕諷,說:“怎麼,找你告狀去了?”

他突然越過桌子,勾起她的下巴:“蘭太太這麼處心積慮的替我著想,你說我怎麼報答你呢?”

她有些心虛的扒開他的手:“報答就不用了。我這人大氣。”

“是挺大氣,給自己老公約女人,一般人做不出這事兒。”他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對面心虛的女人。

“是前夫!”她好心提醒他,說:“今天星期三,民政局有人。擇日不住撞日,當年結婚你請我的,現在離婚,我請你唄!”

他笑著靠在了座椅上,一雙魅色十足的眸子泛著深邃的光,說:“我這輩子只打算結一次婚,娶一個女人。當年你正好撞到槍口上,現在想全身而退,怎麼辦呢?好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