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有些緊了,蘭黎川感受得很清楚。

他伸手,輕觸她柔順的秀髮,像是安慰。

她窩在他的胸口,組織了好一會兒語言,才深情款款的開口:“有時候,很多東西明明知道不實用,還是忍不住買。就像是有些人,明明知道不該靠近,卻義無反顧的喜歡。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未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想珍惜你,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鐘。你呢?你願意接受這樣的我嗎?這樣不好不優秀的我。”

蘭黎川唇角盪漾起一抹淺笑,他說:“你不需要多好,我喜歡就好。”

他的吻,溫柔的落在她光潔的額頭。

這個實際上總有那麼一個人讓你束手無策。即使她一無是處,劣跡斑斑,你卻仍然非她不可。而他蘭黎川,卻像是被懷中的小女人吃死了。他會以她的難過而難過,以她的微笑而快樂。如果非要為這樣的行為做一個定義,那大概就是愛情了。

否則他也不會在看到她和沈驍唐擁抱的時候,像是一頭噴了火的暴龍。

而在她投入自己懷抱的那一刻,所有的怒氣都煙消雲散了。

她笑靨如花,捧著男人的臉,狠狠地在他的臉頰印上一記香吻,問他:“那你喜歡嗎?”

他一把撈過她,將她放在了自己腿上端坐,然後問對著她說:“你指的是人還是吻?人我是挺喜歡的,不過這個吻……太沒誠意。”

她紅著臉看了一眼前面的顧東,這才想起這可是公共場合。

於是趕緊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別鬧,趕緊放我下來,感覺不沉嗎?”

“整個世界都抱在懷裡了,你說沉不沉?”他說完,修長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便低頭覆上她的紅唇。

他吻技純熟,讓她無力招架。以至於來不及細思那所謂的全世界值的就是自己。

一吻結束,車子平穩的停在了《紳士》門口。

她拉開車門,依依不捨的對著他道了一句再見。這才朝著雜誌社走去。

等到葉塵夢消失在蘭黎川的視線裡,副駕駛的顧東才開口對著蘭黎川說:“蘭總,我們和聖名國際的裴董約的是十一點,現在已經十二點了……”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去聖名。”

葉塵夢整理了一下午關於葉殤的資料,卻在下班前接到了祁煥的電話。

“葉小姐,你好,我是祁煥。驍唐告訴了我有關你想採訪葉殤這件事情,我們也已經問過葉殤本人了。他本人的意願是不願意參加這次採訪。非常抱歉葉小姐。”祁煥禮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葉塵夢皺眉,問:“能不能麻煩您讓我親自和葉殤先生通一次電話?”

“不好意思葉小姐,葉殤先生正在休息,不方便接聽您的電話。而且葉殤先生的意思是,希望以後貴雜誌不要再次叨擾。”祁煥說完,沒給葉塵夢再說話的機會,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紅酒杯的沈驍唐,皺眉:“那個葉小姐是葉塵夢吧?”

沈驍唐搖了搖紅酒杯,不置可否。

從沈驍唐的眼神裡,祁煥就得到了答案。

“葉殤先生,對方可是葉塵夢,你怎麼不答應做個採訪?畢竟你都已經以她之姓,冠你之名了。”祁煥坐在沈驍唐身邊,一把奪過了他的紅酒杯。

沈驍唐並沒有回答,而是奪過了祁煥鼻樑上架著的黑框眼鏡,然後隨意的挎在了自己高挺的鼻樑上。

他笑著說:“如果不是兩情相悅,我的喜歡就是她的負擔。”

“喲喲喲,說得跟個情聖似的。從哪兒聽來的邪門歪道?哥跟你說,真心相愛的兩個人,不會輸給外貌和距離,不會輸給年齡和身高,不會輸給前任和小三。你要是能把他倆給拆散了,那就證明他倆不是真愛。你這試都不試,就知道你們倆沒可能兩情相悅?”祁煥挑眉看著沈驍唐,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

沈驍唐掃了祁煥一眼,說:“你一個女朋友都沒有的人。說什麼真愛?她如果幸福,我插手就毫無意義。”

“別跟我整這些聽不懂的,我只知道真話太尖銳,所以你們這些人才光撿假話聽。”祁煥對著沈驍唐說:“不跟你說這談情說愛的事兒了。冷氏集團發了邀請函,邀請你給冷氏集團旗下的遊樂場做個動漫主題。這活兒接還是不接?”

“冷亦楓……”沈驍唐意味深長的唸了一下這個名字,這才回頭對著祁煥說:“接,價格往高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