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忍不住在第二天給沈驍唐的姐姐沈月打了一通電話。

她問沈月:“月姐,你認識習衛國嗎?”

聽到這個名字,沈月愣了一下,才說:“當然認識了。”

“當真?”葉塵夢抓著蘭黎川手臂的那隻手有些緊張:“你真的認識習衛國嗎?”

“習衛國是我大學時候的老師。聽說當時兒子出車禍死了。之後受不了這沉重的打擊所以就從學校辭職走了。你怎麼突然問起我這個了?我還以為你要問我和唐唐有關的事情。”沈月給出的答案的確出人意料。

葉塵夢有些尷尬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到了沈月的耳朵裡,她說:“其實我是想問和唐唐有關的事情。我想問問你唐唐是不是也和習衛國教授認識?”

“唐唐和我念的不是同一所大學,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認識習教授……但是塵塵,你忽然問這個做什麼?”沈月問道。

對於葉塵夢,她談不上喜歡,不過也不討厭。只是當年唐唐堅持要娶她為妻,因此沈月才對葉塵夢有些偏見。

如今葉塵夢嫁給了蘭黎川,唐唐也和慕紫卿訂了婚,沈月的這份偏見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

葉塵夢並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而是笑著敷衍:“只是忽然想起了,所以才隨口問問。”

葉塵夢結束通話了電話,蹙起的眉頭卻始終沒有散開。

蘭黎川大概是最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人了,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蘭黎川就已經拿了她的圍巾從樓上下來。

葉塵夢蹙起的眉頭更緊了:“拿圍巾幹嘛?”

男人走到她面前站定,將血紅色的圍巾繞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居高臨下的男人,動作溫柔得像如視珍寶。

他就是她的王子,像黑騎士的王子。

蘭黎川幫眼前的女人扣上了大衣釦子,然後把這女人的肩膀彎腰和她平視:“我約了慕紫卿晚上吃飯,慕紫卿會把沈驍唐帶來。”

說完,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出了門。

蘭黎川的意思是約了沈驍唐見面,是想讓她親自問個清楚嗎?

葉塵夢分明已經跟著蘭黎川到了早就約好的聚德軒。

可是到了門口葉塵夢卻忽然拉住蘭黎川的手,頓住了。

“怎麼了?”男人回頭,伸手幫她整理好隨風凌亂的長髮。

葉塵夢抓著他的手臂,很是依賴的看著他說:“我緊張……”

她緊張,是因為害怕沈驍唐會裝作若無其事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更是因為害怕他會和盤托出,說出一些讓自己都無法承擔的事情真相。

大雪紛飛的街道上,蘭黎川一把將女人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乾燥的大手襲上女人白裡透紅的小臉,臉上帶著溫柔又寵溺的笑意:“該來的遲早要來。蘭太太千萬要考慮清楚到底進不進去,為自己的太太約見別人家的男人,我這輩子大概只做一次。”

“嗯,我知道。我家老公世界僅此一個,絕無分號!”女人將臉蛋埋在他的胸膛,肆無忌憚的依賴著。

“要是一會兒忍不住哭鼻子了,擦在我襯衣上蘭太太你賠我嗎?”男人一根手指頭將女人的腦袋隔開半尺距離。

女人笑得很沒節操:“不賠衣服,陪睡行嗎?”

“行。一件衣服陪三次。”男人將女人的手臂搭在了自己彎曲的臂彎上。

葉塵夢一邊跟著蘭黎川朝著聚德軒走去,一邊嚴肅的說:“我很值錢的好嗎?三件衣服睡一次還差不多!”

“老婆,我也很值錢的!”男人側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