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和說:“以我的智商,我覺得現目前有這個本事讓李向河都配合的人,恐怕除了冷亦楓也沒誰了。”

“你的意思是,冷亦楓趁著蘭二昏迷不醒的時候聯合了李向河故意逼迫我和蘭二離婚?”葉塵夢問。

慕容和點頭:“至少我覺得李向河沒有讓你們離婚的動機,但是冷亦楓有的。他一開始就想著要拆散你們,現在你們離婚了,他的介入就會變得理所當然了,難道我說得沒有道理嗎?”

“有道理。”葉塵夢說。慕容和正要高興的和葉塵夢擊掌的時候,卻聽到葉塵夢開口話鋒突轉:“但是我信冷亦楓,他沒那麼卑鄙。”

慕容和嗤笑一聲:“小嫂子你是在逗我嗎?你跟我說冷亦楓他沒那麼卑鄙?”

葉塵夢想了想,說:“不對,應該這麼說。冷亦楓會不折手段,但是他的手段一定會用得光明磊落,絕不會這樣背地裡做這些事。一如當年他分明有千萬種手段可以拿掉我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他卻選擇親自將我送進手術室。就好比當初我親眼看見蘭二和冷嬋見面,他明明只要背地裡隨便使點手段讓我誤會,我就一定會帶著孩子們遠走高飛,可他還是沒有那麼做。所以我相信,不是冷亦楓。”

慕容和忽然拍了兩個巴掌,然後才說:“從小嫂子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生動演講中,我得出兩個重要結論。一個就是原來冷亦楓在小嫂子心裡印象這麼好!!一個就是蘭蘭原來你這麼混蛋啊!”

“慕容,你想試試高空彈跳是什麼感覺嗎?”蘭黎川目光淡淡的掃了一下辦公室外的落地窗,對著慕容和挑眉。

慕容和立馬會意的賠笑:“小嫂子我醫院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說完,夾著尾巴就跑了。

要是再不跑,萬一蘭蘭喪心病狂真給他套根繩子將他從辦公室的窗戶上扔下去咋辦?蘭蘭這事兒,他可是打小就知道的!

葉塵夢看著落荒而逃的慕容和,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才扭頭看著蘭黎川問:“你不會也認為是冷亦楓暗中指使的吧?”

蘭黎川搖頭,似乎和葉塵夢一樣肯定的說:“我知道不是他,但是……”

“但是什麼?”女人疑惑的問。

只見男人忽然伸出雙手將她抵在了他和沙發的中間,說:“但是我很不開心,我家蘭太太居然為了一個野男人這麼據理力爭!”

葉塵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冷亦楓什麼時候成野男人了?”

況且從蘭黎川那涼薄又正經的唇裡溢位這三個字,是真的很好笑啊……

男人掰過女人尖細的下巴,說:“那依蘭太太的意思,我應該如何形容我的情敵?”

“額……你讓我想想啊……”

“蘭太太,你看得出來我現在很生氣嗎?”男人挑眉,眉宇之間的淺怒不言而喻。

葉塵夢點頭;“那請問蘭先生覺得怎樣才能消氣呢?”

“那要看蘭太太親的是什麼位置了。”男人將自己帥到令人髮指的臉放在葉塵夢跟前。

瞅著瞬間放大的五官,葉塵夢毫不猶豫的在男人的額頭上印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男人說:“怒氣消了三分之一。”

她勾著男人的脖子,在男人左邊臉親了一下。

只聽他說:“現在怒氣消了三分之二。”

某女人機智的在右邊印上一個吻:“現在是不是該全消了?”

“消了三分之二的二分之一。”

看著得寸進尺的某男人,葉塵夢索性直接伸出雪白的手指抵住了男人的腦門,滿腔怒氣一本正經的說:“蘭二狗,我允許你用脾氣來壓制我,但我不許你用智商來碾壓我!特別是數學題!!”

“老婆,我錯了。”

“嗯,知錯能改就好了。但是懲罰還是要有的!”女人一瞬間反客為主。

蘭黎川溫柔又溺的笑著問:“怎麼懲罰?”

“你讓我想想。”女人眼睛看向別處,腦子高速運轉後,嘴角勾起一抹惡魔般邪肆的微笑,對著男人說:“第一,跪搓衣板,一小時起步。第二,跪泡麵,泡麵不能碎,起步十分鐘,每碎一粒加五分鐘。第三,跪遙控器,對著電視跪不能換臺。第四,跪電子秤,我說幾斤幾兩就跪幾斤幾兩。第五,跪螞蟻,不能讓螞蟻跑了,也不能讓螞蟻死了。你選一個吧!”

“……”男人被女人俏皮的模樣逗笑了,深邃清澈的瞳孔倒映著女人清秀的五官。他說:“我選第五項,但是恐怕從此之後,蘭太太就有個外號叫螞蟻了。”

蘭黎川的思維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讓她歎為觀止,他的潛臺詞是自己怎麼也逃不掉了嗎?既跑不了,又死不掉。

他就那樣將她禁錮在沙發和他的胸膛之間,冬日的暖陽罩在男人猶如鐫刻的五官上,顯得格外立體。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蒙上了一層粉色氣息。直到……

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一下子推開,只見慕容和興奮的一邊朝著辦公室內走來一邊說:“我忽然想到一個絕佳的方法……”

“就是讓你立刻體驗一下跳傘的快感!”蘭黎川鬆開葉塵夢,整張臉黑得猶如潑墨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