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所謂,我只是想要和清醒狀態下的他聊聊而已,此時的他也就比死人多了一口氣,就算是運氣不好能有幾天時間清醒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然後方林巖便讓星意去與蘇西溝通一下。

當然原話肯定不會說我們只想弄醒他,讓船長清醒幾天,然後這傢伙就可以死了。

而是說現在蒙塔船長的情況已經是壞到了極點,就算是什麼事都不做也很難撐下去了,我們這個朋友卻是有一種方法可以冒險一試,但風險也很大。

很顯然,蘇西此時已經沒得選擇了,只能流淚

拜託了,總之她現在身上的美元是個位數的,並且這兩位一來就墊付了拖欠的賬單好幾萬刀,那是真正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於是接下來方林巖便將醫生,蘇西等一干閒雜人等請了出去,負責讓法蘭德不受到任何干擾的施術。

而法蘭德也不廢話,來到了蒙塔船長身邊,先喂他喝了一口淡綠色的樹汁,然後才將其身上用於維繫生命的各種管子統統拔掉,接著扶他坐上了輪椅。

緊接著,方林巖提著輪椅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這裡乃是在一樓),然後在法蘭德的指點下兩人來到了一株大樹的旁邊,好在此時乃是晚上,否則的話兩人的行動肯定會惹來強勢圍觀的。

法蘭德將手按在了大樹上念念有辭,然後就見到大樹上面生長出來了好幾根藤蔓,纏繞在了蒙塔船長的身體上,空氣當中也是隨之傳來了淡淡的清新味道,通常情況下,在新修剪過的草坪上就能聞到這種氣息。

接著略顯驚悚的一幕出現了,法蘭德從旁邊的灌木上摘下了好幾根長刺————————類似於玫瑰,月季枝條上的那種,但大概是因為法蘭德從中做了什麼手腳,最短的一根刺都超過五厘米。

然後法蘭德在蒙塔船長的腦袋上按壓了幾下,找到了一個點之後,將一根長刺彷彿壓圖釘一樣,用力的按了下去,這一幕看得方林巖都有些倒吸涼氣。

畢竟依照那一根刺的長度,這一紮至少都深達大腦當中五公分以上。法蘭德接下來的幾刺都是如此,每一下都扎得又狠又深,看起來彷彿像是在謀殺一樣。

不過考慮到將一個人的整塊大腦額葉切掉後,這個人依然能夠繼續活得好好的(此手術還獲得了1949年的諾貝爾醫學獎),所以法蘭德的行為也就還好了。

法蘭德做完了這些事之後,就對方林巖做出了結束的手勢,方林巖忍不住道:

「現在我們就在這裡等著?」法蘭德道:

「是的,我已經做完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將這顆樹木的生命能量與之連線了起來,只是最後他能共享到多少生命能量,那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這就已經涉及到了關於植物親和方面的東西了,相當複雜。」

方林巖聽到了「植物親和」四個字,立即就聯想到了自己的進階天賦:金屬親和,立即道:

「沒關係,多講一講,我們現在不趕時間。」法蘭德聳聳肩道:

「有人天生就喜歡柑橘花的味道,有人聞到這種強烈刺激的芬芳味道就很是厭惡,這就是最基礎的親和因素。」

「此時與蒙塔先生進行生命連線的,是一株北美紅櫟,若是他對這種植物親和程度不夠,就會出現非常嚴重的過敏現象,最糟糕的事情也會隨之發生,蒙塔先生會在三分鐘內死去,並且死前還要經受肺水腫之類的過敏痛苦。」

「但是如果他對這種植物親和,比如說聞到其花,果的味道就會安寧下來,或者平時就毫無理由的喜歡呆在這植物的身邊,那麼他就幸運了,能獲得一段額外生命。」

說到這裡的時候,蒙塔突然蠕動了一下,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法蘭德急忙上前處理,而他處理的方式則是有些令人不寒而慄的——

再拿一根長刺從眼窩子附近扎進去,蒙塔先生抽搐了一下,便停止了動彈,看起來就像是徹底死掉了一樣。

法蘭德卻鬆了一口氣,接著道:

「當然,我說的這兩種情況都是極端情況,你也可以理解成小機率事件———————大機率發生的事件是,蒙塔先生獲得一段虛假的生命,這生命的長度約莫為七十二小時。」

「在我的神術加持下,蒙塔先生可以獲得相當程度的生活質量,比如吃一塊肥美的小牛排,來兩杯醇香的杜松

子酒......」

說到這裡,法蘭德頓了頓:

「或者讓他的前列腺再加個班——————當然,如果他能找到合適物件的話。」

法蘭德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表情淡然,他們的教派就是崇尚自然,將性這種東西看成了吃飯喝水一樣,用於取悅靈魂的存在,倒是搞得方林巖有些哭笑不得。

很快的,三分鐘時間就到了,法蘭德看到方林巖望了過來之後就道:「現在可以排除掉最壞的可能了,如果出現過敏的話,那麼已經直接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