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這點兒能耐?”

在麥勇的眼裡面,方林巖和那條狗的衝刺速度可以說是十分驚人,幾乎是在兩三個眨眼之間,便直接衝到了那輛貨車旁邊,一把就直接將門拽了開來。

麥勇更是留意到,正常情況下,車門是被反鎖的,依然被這個扳手一把拽開!這樣的力量,真的是細思極恐啊。

直接衝入到了駕駛室當中以後,方林巖發覺駕駛員已經癱軟在了駕駛位上,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些神志不清,到處都是刺鼻的酒味。

但這時候魯伯斯嗅了嗅,一下子就對準了遠處衝刺了開去。

同時魯伯斯更是啟動了“嗅覺視覺化效果”,於是方林巖立即就見到,在駕駛員的鼻端居然縈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詭異氣體,這氣體的顏色帶著淡淡的粉色。

這就是方林巖帶上魯伯斯的好處了,它其實並不知道這一絲氣體有什麼可疑的,只是魯伯斯自身都在無時不刻的蒐集附近常見的氣味資料,上車以後卻突然發現了一絲迥然不同的氣味。

並且這氣味與資料庫當中採集的任何一絲氣味都對不上號,當然就直接將之列入了嫌疑列表當中。

方林巖此時也是緊追著魯伯斯而去,可以見到這氣味散佚在空氣裡面的分子確實很少,外加又是在公路上,差不多要隔上五六十米才能見到遺留在空中的那一絲粉色,並且還在迅速變淡。

“呵呵,心慌了吧?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方林巖冷笑著跟隨著魯伯斯追蹤,很快就發覺源頭竟然是出在了一處小餐館當中。

可以見到小餐館前方的空地上有一團較為明顯的粉色,然後小餐館的桌子上也是有一團粉色,那麼不難推測,那司機就是在桌子上吃飯的時候中招的,然後他吃完飯上車之後應該在車上坐著停留了一會兒,接著就直接開車出發。

這時候,魯伯斯已經衝進了這小餐館裡面去,歪著頭嗅了一下,然後就直接朝著後面衝了過去,緊接著就“咣噹”一聲撞開了一扇門,然後裡面發出了一聲慘叫。

方林巖很是淡然的尾隨其後走了進去,便發覺這時候小飯館裡面已經沒有什麼顧客了,發出慘叫的是一個穿著油膩圍裙的中年男子,他被魯伯斯撞翻在地,正從地上爬了起來罵罵咧咧的抄起棍子就要打狗。

方林巖順手就將老闆的肩膀抓住,輕輕朝前一推,老闆就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地,看向方林巖的眼神已經帶著驚恐。

然後就見到魯伯斯已經咬住了一個女人的手腕,直接將之拖了出來。

可以見到女人的手上和身上,有著很明顯的一大團粉色氣息,不僅如此,她擺放在了桌子上的一個小瓶子上,也釋放出來了一大團那種粉色的霧氣。

見到了這一幕,方林巖很乾脆的轉身抓住了老闆,然後一個手刀將之打暈,順帶拉上了鋪面的捲簾門,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才施施然走到了這女人的面前道:

“來吧,既然被我逮住了,就別指望還能有什麼僥倖的,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來,第二就是變成殘廢以後說出來。”

這女人四十來歲,看面容老實巴交的,此時面對方林巖的質問則是痛苦的道:

“你在說啥呢!你家的狗快要把我咬死了,行行好趕快放開我吧!”

方林巖直接走上前去,先戴上了手套,然後再拿起了桌面上那個彷彿風油精似的小瓶子,這時候才淡淡的道:

“我在說什麼?要不要去問問那個估計現在才醒的司機呢?他可是直接撞死了五個人哦。”

聽到了方林巖的話,這女人的雙眼一下子就翻白了過去,形象一下子就變得十分詭異,同時聲音也是變得陰惻惻的:

“真沒想到,你居然能逃過一劫!但是你逃過了這一次就逃不過下一次!”

方林巖冷笑著搖搖頭:

“真是大言不慚!你第一次出手帶有趁其不備的突然性都沒能殺得了我,還算是嚇了我一跳,現在我有了防備之後,這嚇一跳的機會我都不會給你了!”

就在這時候,魯伯斯忽然一轉頭,然後就四肢發力,直接對準了上方竄了出去!然後“嘩啦”的一聲撞破了頂部的玻纖瓦。

在煙塵瀰漫當中,魯伯斯一探爪子,就捏住了一隻信鴿,然後穩穩當當的落了下來,在魯伯斯抓住了這隻信鴿以後,方林巖面前的這女人忽然尖叫一聲,然後開始劇烈的抽搐慘叫了起來:

“好痛,好痛,不要啊!快放開我!!”

方林巖淡淡的道:

“我就說嘛,你居然還肯留下來和我慢慢說話,當然是別有用意,應該就是想要在拖延時間或者掩蓋什麼。”

“呵呵,在我的面前玩心機,你還不夠格。”

此時可以見到這女人已經雙眼翻白,開始劇烈抽搐了起來,從她的口中吐出了大量的白沫,看起來就像是羊癲瘋發作了一樣。

這時候卻能見到,那被魯伯斯抓住的信鴿的嘴巴張得老大的,然後從其中緩緩的爬出來一條看起來就像是蜈蚣的蟲子,在遇到了空氣之後劇烈的抽搐著。

見到了這一幕,方林巖腦海裡面電光石火的閃耀出來了三個字,忍不住喃喃自語的道:

“難道是.......附蟲者或者傀儡蠱?難怪當年的楊阿華直接就被自己給憋死了!”

很快的,那條黑頭紅身的詭異蟲子在陽光下就直接僵硬,然後石化,最後彷彿菸灰一樣的飄散而去。

此時方林巖還是記得空間的警告,儘可能的少使用來自空間的技能,所以強忍住丟上去一發“偵查”的衝動,任其化作灰燼。

至此,方林巖也總算是搞明白了對方的主要進攻手段,心中也是有了底,這手段對普通人來說或許詭秘恐怖,防不勝防,但是對自己來說卻真是起不了太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