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巖仔細看去,發覺這老爺子拿出來的居然是一塊令牌,令牌的背後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飛燕,令牌的正面是寫著“大漢平北中郎將”七個字。

看著這令牌,方林巖莫名其妙的看了老頭子一眼道:

“這什麼破玩意兒,你就能打發我走?”

老頭子本來以為面前的這幫**子看了這東西以後,立即納頭便拜,然後惶恐無比的告退而出,結果換來的卻是一句搶白,頓時氣得嘴唇都在哆嗦著道:

“這是平難將軍的令牌!爾等安敢如此輕慢?”

方林巖呲的一聲冷笑道:

“什麼狗屁平難將軍?我告訴你,這一次咱們出來,奉的是頂頭上司耿軍侯的軍令,老頭子你能拿出曹仁曹將軍,或者耿軍侯的令牌,我們幾個轉身就走,其餘的什麼阿貓阿狗的,少拿出來在我們面前晃悠。”

聽到了方林巖的話,老頭子氣得彎腰駝背的劇烈咳嗽了起來,好在旁邊也是有個明白人的,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直接將方林巖拉到了旁邊賠笑道:

“委實不敢瞞騙,我等乃是平北將軍的部下,奉命在此潛伏,為咱們曹營刺探訊息。”

“這位軍爺,我等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啊!”

方林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

“你叫什麼名字?”

這漢子賠笑道:

“在下羅武,排行第二。”

方林巖淡淡的道:

“羅二哥啊,我這一次來也不是要故意為難誰,咱們前日無怨,近日無仇,完全是因為是奉了軍令過來的。”

“因為已經查得很清楚了,之前老鴰崗那裡發生的異象,完全是由兩個人開戰造成的,其中一個人就直接到了你們家裡面以後,坐馬車或者說是以別的什麼方式走了。”

“我要是就這麼走了,回去肯定是要挨板子的,而且可以明白告訴你們,這事情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會停下來和你們耐心說話,再次過來的人恐怕就直接動手了。”

“你要我們走,可以,得給我們留下點交差的東西,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怎麼樣?”老頭子猛的怒喝了起來:“我就站在這裡,看你們這些殺才敢.......”

這個倔老頭子一發話,等得早就不耐煩的克雷斯波直接大步就對準了堂屋走了過去,一個大漢立即揮拳對準了他打了過去。

但這大漢顯然不是士兵或者說莊丁,他的攻擊對克雷斯波來說毫無威脅,一閃身就避了過去,然後順勢一戰錘就將之砸飛!

這大漢慘叫一聲,被打得踉蹌倒退了好幾步後雙腳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雙眼緊閉已是昏迷了過去。

旁邊有一隻土狗猛撲了上來想要護主,魯伯斯一撲一咬,直接將這隻土狗的喉嚨撕扯了開來,鮮血四濺!!

另外一個後生剛撲上來,就被方林巖一腳踹趴下了,捂著肚子癱在地上大口吸著氣,痛苦的抽搐著。

然後方林巖看著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的老頭子道:

“這一次,我們有留手,只殺了一條狗,下一次,就有人死了。”

老頭子這時候嘴唇顫抖,突然噴出了一口血來,仰天就倒,他平時在村子裡面橫行慣了,沒料到遇到了這麼一群更橫的,心中是又怕又氣又惱又恨,頓時痰氣攻心昏迷了過去。

這時候,方林巖看向了旁邊的羅二: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麼大的一個家,沒有一個懂事的人嗎?我們其實很好說話的,拿出能讓我們交差的線索,我們轉身就走!”

“不過,我們這一次出來的時候,也是領了將令的,要是拿不回去有用的東西,那可是要掉腦袋的!羅二哥,我們如果小命不保的話,那麼說不得要拖一些人出來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