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德出事,我可能會惹上麻煩。當然也有可能不會,因為這種事太過詭異,肯定會有某些組織出來掩蓋。

即便這樣我還是很擔心,出來的時候剛把門鎖上,對門的老太就拉開門,眼神戒備的盯著我們,才到轉角就聽見她打電話報警。

我跟小妹飛快的下樓,提上行禮,出了小區打了一輛車就直奔車站。

我買了還有半小時發車的票,檢票的時候我都還提心吊膽,生怕突然就被扣留,還好這種情況沒有出現。

來的時候後是坐票,現在買了軟臥,小妹跟我都在上鋪。下鋪不知道是沒有旅客,還是沒有上車。

我躺在床上,思緒如潮。

蘇小妹一臉膽怯,想跟我說話又不敢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她才鼓足勇氣說:“相公,小妹不是要故意騙你,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

我心裡憋得慌,感覺被欺騙了一樣。她知道地獄之花這種東西,那爺爺到底告訴了她多少事?

“如果今天不是突然遇到地獄之花,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說?”我帶著責備的問。

蘇小妹不說話了。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而在這時火車緩緩開動,看來下鋪沒人,畢竟兩個相連的市,除了火車,客運也很方便。

確定沒人來,我從床上坐起來,直接問:“除了地獄之花,爺爺有沒有跟你說過崑崙山的事?”

蘇小妹搖頭。

我又問:“那他有沒有說過這種花會長在什麼樣的屍體上?”

我開始相信張德柱的話了,人民醫院的冰櫃裡躺著的才是真正的我們,而眼下活著的,只是是帶著某種力量的東西,只是它擁有我們所有的記憶,分辨不出真假。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張德柱屍體上會長出地獄之花。

那是不是自己死後也會長出一株花來?

我看著膽怯的小妹,實在是不忍心在怪她。見她縮在床上不說話,拉上門口的簾子,輕輕爬了過去。

整個過程小妹都看著,不出聲,證明是預設了。我過去也沒做什麼,只是把她摟在懷裡,柔聲問:“爺爺除了告訴你這些,有沒有說過那個盒子裡是什麼,它跟我父親又有什麼關係?”

我很期待,所以小妹搖頭的時候我也很失望。

同時也不明白,爺爺為什麼非要隱瞞,難道想讓我這樣閉著眼睛摸索?

要知道既然已經卷入,他還隱瞞這些,就等於是把我的眼睛遮住,更危險。

“相公!”小妹輕輕喊了聲,“爺爺說沉家跟我們家有很大的關聯,我覺得你應該跟沉雪合作。”

她是第三次說這樣的話了,前兩次我都以為她是不知道真相,只憑借對沉雪的好感才這樣說。但現在不這樣想了。

而且蘇小妹是說沉家和我們家有聯絡,爺爺跟我又一直生活在農村,從未有過接觸,只能是父輩有緊密的聯絡。

日記本沒找到,我一時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想繼續下去只有三個辦法,第一種是守株待兔,但這種辦法未必會奏效,因為“黑霧”對我的命不感興趣,否則沉雪帶小妹買衣服的時候,把我引過去就可以動手了。

而黑色匣子,我不敢暴露。

第二種是跟著張德柱。第三種是沉雪。

既然小妹說是爺爺的意思,那我心裡的那些猜疑都可以暫時放下,只是跟沉雪合作,我很可能就只是一顆棋子,她不會讓我知道太多。

我點點頭,說回去就給沉雪打電話。小妹聽了才輕鬆的吐了口氣,靠在我胸口上。

眼下我只是在雜亂的線團裡理出幾根相對較長的線,只有找到線頭,它才能真正的理清,到時加上我手裡掌握的東西,弄清就更容易了。

我抬手關掉燈,聽著小妹安靜的呼吸,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擠在胳膊上,空出來的手忍不住就摸了過去。

“不要!”小妹突然夾緊咯吱窩,像小貓一樣叫了一聲。

只是非但起不到阻攔的作用,反而是刺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