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柱答非所問的說:“陳秀,我感覺他們盯上我了,過些日子,我會來找你!”

“喂!”

“嘟嘟嘟……”

我揚起電話,恨不得把它砸個稀爛。

問來問去,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反而被嚇出一身冷汗,那黑影如果真的從崑崙山出來,是不是說空降的那群人失手了?還是說“它”是被帶出來的?

我長吁一口氣,不論如何,那東西出來,肯定會上門找我。

到門口,村長還等著,我傳了根菸給他,蹲在門口聊了起來,問起蘇小妹,村長羨慕得不行,說我這媳婦兒,可把村裡的小夥給羨慕壞了。

我笑了笑,蘇小妹的樣子,十里八鄉都有名,這點不假。我心裡也有些嘚瑟,不過話鋒一轉,“阿叔,你曉不曉得啊妹家是那裡的?”

“那個曉得哦,聽你爺爺講,她家裡沒啥人了,那閨女跟了你,也算是享福了!”

家裡沒人,身世這麼悽苦嗎?難怪每次我露出不滿的時候,她都會變得十分膽怯,是怕自己不要她,沒了歸宿吧!

我嘆了口氣,沒在繼續聊下去,走前跟村長說還要出去一段時間,等到了城裡,會給他一個號碼,要是安排工作的檔案下來,還要麻煩他通知一下。

回到家裡,小妹正在餵雞,見我回來,羞澀的用手背蹭了蹭額頭的碎髮。

“小妹,你收拾下東西,明天我們坐一早的車,去省城!”

村長的一席話讓我改變了主意,不管多危險,都不能拋下小妹。

因為她已經無家可歸了,本來還打算回來就把匣子哄到手,現在既然要一起走,那就沒必要了。

蘇小妹聽說要進城,高興得像個小喜鵲。我跟著她進屋,見她彎著腰收拾東西,屁股翹翹的,頓時一陣口乾舌燥,不敢在繼續看,趕緊把目光移開,看了下她的衣服,都是自己縫製的,有幾件還打了補丁,不由得一陣心酸,過去拉住她的手說:“衣服都破了,不收了!”

蘇小妹一下就怔住了,大大的眼睛一下就溼潤了,帶著哭腔的說:“相公是嫌棄我,不要我了麼!”

見她哭,我一下就亂了手腳,笨拙的抬手給她擦眼淚說:“沒有說不要,等到了城裡,我給你買新衣服!”

“真的嗎?”小妹有些不相信的問。我笑了笑,很認真的說真的,她這才破涕為笑。

三萬塊,當時可是鉅款了,給她買點像樣的衣服不成問題。

下午小妹忙出忙進,小鼻頭上香汗淋漓,不知道做什麼,到傍晚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把家裡的雞豬都給賣了,湊了一千多塊錢,喜滋滋的拿在手裡。

我以為她要給我,手都伸出去了,她卻拿出一塊小手帕,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貼身收好。

“這……”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聽說管錢的女人都強勢,阿妹現在這樣子,難道是裝出來的?

蘇小妹見我站在旁邊,調皮的笑了笑說:“相公,錢就放在我這裡,以後你要用管我要就行。”

我點點頭,反應過來,好奇的問:“阿妹,你怎麼叫我相公呢?”

她臉一紅,嬌羞的說:“我從電視上看來的,都這麼叫!”

我估計她看的是古裝劇。

晚上簡單的吃了一頓飯,我收自己的行禮,才發現裡面的三萬塊錢不見了,這可把我急壞了,沒有那筆錢,我跟小妹進城根本沒法生活。

就在我到處翻找的時候,蘇小妹突然問我是不是找錢。我急得滿頭大汗,趕緊點頭。

“我收起來了!”

“啊,那是……”’

“那是我們的錢!我管著!”

蘇小妹搶著說,而且隱隱露出一些小強勢。但她這話的確沒毛病。

“錢給你管,盒子給我怎麼樣!”我靈機一動,想趁機把盒子要過來,這樣也能把危險從她身上轉移走。

“它嗎?”蘇小妹從破損的衣兜裡拿出那個盒子,我撲過去就要搶,她速度很快,反手就藏到身後,我張開著手去搶,兩人緊貼在一起。

意識到距離太近,我手一下僵住了,瞧著她羞紅的臉,一時沒忍住,在她臉上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