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妥,三人約定以半個月為期限,爭取半個月之內把所有的事情辦妥當,然後再準備伺機行動。

譚成回去之後故意閉門不出,對龍兆桓的聖旨極其的順從,然而他不在軍中,譚家軍難免就會出現狀況。

這不,當朝廷要裁撤譚家軍的訊息發出去之後,在軍中立馬引起了軒然大波,然後便有營帳出現了士兵的譁變,這一譁變,便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龍兆桓是十分看重譚家軍的戰力的,他對譚家軍動手目的是希望譚家軍的戰力能夠融入到自己的江南軍中,可不希望譚家軍的實力遭到損失,所以面臨譚家軍的譁變,龍兆桓很緊張,立刻召集眾謀士議事。

立刻便有人道:“譚家軍譁變,關鍵在於譚成,譚成現在到金陵,和譚家軍分割,譚家軍內部將士定然以為陛下已經對譚成不利了,因此肯定遭遇譁變,陛下要想徹底解決譚家軍的問題,還得藉助譚成啊!”

“嘿嘿,譚成身為譚家軍的首領,他會心甘情願看著自己手底下的軍隊被拆分得四分五裂?如果這時候放譚成出城,說不定反而會導致譚家軍直接造反,如此那般,我們江南可能因此反而遭到一場劫難!”

一時雙方迅速爭執起來,一部分人表示譚家軍的問題解鈴還須繫鈴人,一定要譚成出馬才能解決問題。而另外一部分人則認為,譚家軍出現譁變很正常,有譁變就鎮壓,反正不能指望譚家軍全都忠心耿耿,正好藉著這一次機會將敢於冒頭的一幫將領統統清洗,殺一部分,剩下的人自然就老實。

不得不說雙方各執一詞,似乎都有道理,龍兆桓內心也十分的猶豫,一時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聽哪一方的話,可以說是踟躕不前,不能決斷。

就在這個時候宰相錢雲周又挺身而出說話了,只見他道:

“陛下,這件事要決斷其實簡單,陛下只需要召見譚成,和譚成長談一次。這一次召見陛下就不要遮遮掩掩了,而是直接把旨意給譚成說清楚,如果譚成表示能遵從陛下旨意,陛下正好就能成此事。譚成此人,是個人才,不僅自己勇猛,而且很有韜略,如果此人能夠真正終於陛下,陛下將來還可以用此人!

陛下,各位大人,爾等目光要放長遠一些,不久的江南陛下就要一統江南和山東,半壁江山都將是陛下的掌控之中,到那個時候我們唯一的敵人就成了宋文鬆了!

要對付宋文松,必然需要人才,這個時候像譚成這樣的人才陛下豈能不尊重?只要他們願意效忠陛下,陛下都要用之,而且根據其表現擇機重用!”

錢雲周不愧是宰相,他這番話說得堂堂正正,也讓龍兆桓十分心動。是啊,譚成一直都表現得很配合,對他表現也很忠心,既然這樣,自己為何不信任他呢?

現在譚家軍遇到了狀況,還有誰能更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呢?很顯然,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唯有譚成啊!

一念及此,龍兆桓立刻下旨,召集譚成入宮覲見。

譚成接到聖旨之後,裝出一副十分謹慎惶恐的樣子,片刻都不耽誤,跟著傳旨太監就一溜煙的入宮了,到了宮內,他跪在龍兆桓的身前,態度非常的恭謹。

龍兆桓看著譚成匍匐在地的樣子,看著這個跪在地上雙鬢已經斑白的老將,算起來這個人比他年輕一歲而已,君臣二人屬於同齡人,但是現在看來譚成似乎要蒼老得多了。

“譚愛卿,知道朕召見你是什麼事情麼?”龍兆桓幽幽的道。

“陛下,微臣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龍兆桓嘆了一口氣,道:“愛卿,朕很苦啊,朕這麼多年以來手中一直沒有自己的力量,這一次朕準備針對你譚家軍做一些調整,希望愛卿能夠成為朕的左膀右臂,可是誰曾想朕這邊還只有那個念頭,譚家軍內部竟然就有紮營的人,你說說,朕這是做錯了什麼?

難不成我大康的軍隊都不聽朕的嗎?他們不知道君父,只知道將軍了麼?”

譚成大驚失色,連忙匍匐在地,腦袋使勁的在地上叩頭,道:“陛下,微臣惶恐,微臣惶恐,此時微臣真的不知道啊!

微臣自從上一次面聖之後,這些日子都謹遵陛下的旨意,不敢出家半步,一直都在閉門謝客,認真讀書,反思己過。

軍隊駐紮在城外,微臣沒有料到會有譁變發生,所以未能知曉,更沒有制止,這都是微臣的過錯……”

龍兆桓的目光落在譚成的身上,一雙眼睛如同鷹隼一般銳利,似乎要把譚成給看穿一般,而譚成則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臉的虔誠,那模樣別提是多忠心耿耿了。

君臣二人就這樣沉默好久,龍兆桓哈哈大笑,道:“今日議事,說到了譚家軍的事情,有人說解鈴還須繫鈴人,讓朕來見你,看你是否有良策?”

譚成忙道:“陛下放心,微臣立馬給我手底下的幾個偏將,參將寫信,讓他們一定謹遵聖旨,絕對不能抗旨,否則微臣饒不了他們。

微臣帶這飆人馬已經有些年月了,微臣的話他們還是聽的……”

“哈哈!”龍兆桓哈哈大笑,道:“這又何必呢?既然如此,你乾脆替朕辦這個差事!這樣吧,你把這個差事辦好了,真委任你為鎮西大將軍,將統領改制之後的大軍,這一次你統帥的人馬可以超過十萬人!”

譚磊愣了一下,立刻再一次匍匐在地,十分喜悅的道:“末將謝陛下信任,謝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