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眼看著距離金丘縣城越來越近,所有人的心情也變得更加愉悅,更加興致勃勃。

就連烏金都比先前多了幾分精神,也不在馬車前頭趴在車伕身邊,乾脆下了馬車,跟著馬匹一併奔跑,舒展一下渾身的筋骨。

受了烏金影響,坐車坐得乏味的範靜蘭乾脆也不乘坐馬車,只拉著夏明月一併騎馬而行。

夏明月會騎馬,但並不時常騎,驟然騎乘時有著許多不適應,坐在馬背上頗為緊張,整個身體繃得筆直。

範靜蘭見狀,驅馬跟隨,速度儘量放緩下來,一邊和夏明月說話,一邊教她一些騎馬的要領。

夏明月有些基礎,學得頗快,經過半日的習慣,已是基本上能夠輕鬆騎乘馬匹,保持和馬車一樣的速度。

騎馬有些顛簸,讓夏明月不大適應,但微風拂面,空氣清新,視野也更加開闊,這讓夏明月覺得十分舒服。

以至於接下來的幾日,夏明月眼看天氣不錯,乾脆也放棄了乘坐軟乎乎的馬車,與範靜蘭一併騎馬而行,肆意馳騁。

又趕了幾日的路,在這日的下午,披著滿身的夕陽餘暉,夏明月一行人抵達了金丘縣城。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要透過城門,守門的兵丁按照規矩盤查身份文牒和過往文書。

但不等夏明月等人將相關的東西拿出來,前來換班的兵丁認出來了夏明月的面容。

“夏娘子?”兵丁先是驚呼了一聲,緊接著趕緊捂住了嘴,趕緊改口,“是安樂鄉主!”

顯然,他們受皇家封賞之事已是傳到了此處。

夏明月笑盈盈地點了點頭,“是我。”

“您回來了?”兵丁有些興奮地搓了搓手,“您可算回來了!”

說罷,兵丁急忙衝身邊那些新來的人道,“不必盤查了,這是安樂鄉主,就是從前我們時常說的夏娘子!”

“安樂鄉主,您快請進,小的去跟縣太爺通傳一聲去!”

說罷,不等夏明月回應,便一溜煙地便往縣衙方向跑去。

其他在城門口的兵丁則是恭敬而熱絡地迎接夏明月一行人進城。

範靜蘭和殷陵遊師徒等人早已習慣了此事,而那些從京城而來的守衛和侍從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更因夏明月如此受人尊敬而與有榮焉。

一行人沿著西大街往家的方向走。

一路上,免不得與熟識之人打上幾聲招呼。

金丘縣城的百姓們自然知曉夏明月此時已是受封安樂鄉主之事,眼見夏明月雖身處高位,但此時仍舊和善親切,越發對夏明月多了幾分尊敬和欽佩。

一路到了巷子口,早已得知夏明月回來訊息的呂氏、青橘以及中央廚房的宋氏等人,已是迫不及待地在巷子口等待。

在看到夏明月的真容,明白方才聽到的訊息並非訛傳,且連性子直爽的範靜蘭也一併回來,皆是喜上眉梢,笑容多得幾乎溢了出來。

大家情緒激動,拉著夏明月和範靜蘭等人不住地噓寒問暖。

問詢這一路是否平安,問詢在京城之時一切是否都好,問詢這段時日過得可還舒心……

絮絮叨叨了許久之後,呂氏等人這才意識到他們一直都站在巷子口說話屬實不合適,才又簇擁著夏明月和範靜蘭等人往家走。

到家了之後,拿板凳拉椅子,沏茶水端果子,一通熱情忙碌之後,仍舊是拉著夏明月和範靜蘭親親熱熱地說話。

畢竟已是好幾個月沒有見面,一定要把這段時日裡沒有說的話,一次性全都補了回來才行!

夏明月和範靜蘭被人眾星拱月,這讓殷陵遊自覺失落不已。

都是離家數月,沒有他們師徒二人就要被人冷落的道理?

殷陵遊喝著茶水,重重地咳了兩聲。

呂氏等人察覺到聲音,皆是扭頭來看發出聲音的殷陵遊。

自覺吸引了眾人目光的殷陵遊,作勢清了清嗓子,準備張口說話,卻見呂氏道,“殷大夫可是再要些茶水和果子?”

不等殷陵游回應,呂氏急忙招手,“青橘,快些幫殷大夫添些茶水,再拿些果子來。”

殷陵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