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眠:大哥,別動我東西行嗎?

“你先泡著,我給你弄點紅糖水。”

“不用,我有現成的藥。”柳雲眠拒絕了,“陸辭,你懂得很多啊!”

“從前知道,因為……觀音奴的母親疼得厲害,所以慢慢就知道了。”

“做女人真是太慘了。”柳雲眠嘆氣。

陸辭見她並沒有吃醋,也沒有探究,心裡竟然生出幾分失望。

罷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李哲還沒著急,他急什麼?

陸辭忙完躺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柳雲眠已經睡了過去。

不過當外面響起了萬神聲音的時候,託大歡的福,柳雲眠也被吵醒。

陸辭開啟窗戶,神色激動。

這種激動,在情緒穩定的他臉上露出來的機會真的很少。

柳雲眠知道,這份期待,應該是對那脈案的,或者說,對某個女人的。

果然,陸辭迫不及待地從萬神腳下扯下鐵管,把一頭的蠟油盡數除去,然後看了看脈案,遞給柳雲眠。

“娘子,有勞了。”

脈案的字寫得極小,但是字型剛勁有力,似乎出自男人之手。

柳雲眠眯起眼睛,對著蠟燭一列一列地看過去。

孃的,太費眼了,對方怎麼不整個微雕!

不過脈案十分詳實,連帶著症狀都描述得十分清楚。

不過看著看著,她的臉色變了。

“這病我看不了!”柳雲眠生氣地把脈案扔到陸辭懷裡。

躺下,睡覺!

陸辭吃驚,“眠眠?”

她為什麼生氣了?

看病,無非是能看或者不能看,為什麼帶出怎麼激烈的情緒。

難道……

“你自己做過什麼,不知道嗎?”柳雲眠恨聲道。

她最討厭不負責任的男人了。

“我做過什麼?”陸辭愣住,“不瞞你說,這是我姐姐……”

“你姐姐?”

“嗯?”柳雲眠想起陸辭也喊過自己姐姐,不由再次確認,“是親姐姐?”

“自然。”陸辭道,“除了這個姐姐,我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家裡出事之後,我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姐給人漿洗衣裳,凍壞了身子,每次小日子來的時候都疼得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