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柳雲眠還真的漸漸在村裡有了點名氣。

就是那些嚼舌根的婦人,見了她都笑臉相迎,十分客氣。

柳雲眠真不明白,為什麼她們能絲毫不尷尬;反正她自己都替她們尷尬。

總之,做大夫吧,不能大富大貴,也難以遠離極品。

但是,還是會受到很多尊敬。

柳雲眠自己日子過得好,總想著幫幫孃家。

所以聽說張氏和柳雲杏又有了新想法,能換取些進項,自然傾囊相授。

陸辭則幫忙去地裡秋收,就連觀音奴,都被喊去幫忙掰玉米。

小傢伙樂顛樂顛的去了。

柳雲眠其實心疼捨不得,怕他的小臉被玉米葉子劃傷。

但是陸辭說,男孩子不用那麼嬌氣;村裡的孩子都在幹,那觀音奴就能幹。

相比而言,柳雲眠覺得自己是親孃,陸辭是後爹。

奈何觀音奴願意,主要除了幫忙幹活,還能摘酸棗給娘帶回來,又能抓螞蚱,一群臭小子撅著屁股圍著火烤螞蚱,香噴噴的,別提多有趣了。

柳雲眠也只能依著這爺倆,自己在家裡教嫂子和大姐做點心。

兩人都不是蠢笨的,學起來非常快。

過了幾天,柳雲杏就正式在茶水攤上擺放了自己做的點心。

柳雲眠還教她們如何包裝。

她們定價並不高,用料卻足,可謂物美價廉。

很快,村裡的人,要去走親戚的,也會來提兩盒點心。

——不比鎮上的差,卻便宜一些,而且包得也精心,送人有面子。

張氏和柳雲杏,十天就賺了一兩銀子,高興得不得了。

柳雲眠也跟著高興。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孃家富足,她也不用總牽掛。

“你們把錢握住了,娘要的話也不能給。”柳雲眠提醒兩人,“只要賺點錢,就有人會貼上來吸血。”

“暫時應該沒事。”柳雲杏知道她說的是誰,“舅母手廢了之後應該安分了。”

“你可別忘了,真正噁心的人是誰。”

張氏道:“還有我在呢!杏兒,我算是看明白了,要是她再上門,咱們就像眠眠一樣,不管不顧地大鬧一場,她也沒辦法!”

做人啊,不能太軟弱,否則就會被人騎在脖子上。

於氏和樂氏,拿柳雲眠,是不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柳雲杏點點頭。

她也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