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柿子吃多了?我不是很相信。”

“四郎既然不相信,為什麼我用了她的藥卻好多了?難不成,我夥同外人,用我的性命開玩笑?”衛夫人冷笑著道。

“你看你,我又沒有埋怨你。現在關起門來,只有我們二人,有什麼話好好說。”衛戈道。

在妻子和小妾之間,他肯定有偏向。

衛夫人沉默片刻,低頭道:“是我的錯。我今日做錯了事情,不反思自己,反而遷怒四郎。”

“你做錯了事情?”衛戈驚訝 。

總不能是自己夫人想要柳雲眠的性命吧。

“阿妤不怕,有什麼事情,跟為夫說。”衛戈喊著衛夫人的小字,把大手搭在她肩膀上。

衛夫人淚如雨下:“我縱容那個賤人太久了!”

她從來都是隱忍優雅的,何曾這樣說過話?

可是今日,看到柳雲眠近乎割袍斷義的舉動,她受到了極大的觸動。

或許藉著這股還算真的情感,她就能徹底說出來了。

她是這般想的,也這般做了。

“四郎知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誤闖府中禁地,被老祖宗打了一巴掌,顏面盡失?”

那一次,衛戈維護了她,被打了二十軍棍。

衛夫人才初進門就犯錯被打臉,羞憤欲死;可是也是那次,她知道了枕邊人多麼可靠。

之後衛戈糊塗過很多次,她埋怨過,卻沒真的恨過。

因為真的深愛他,也明白,這個男人的擔當。

“四郎又知不知道,為什麼洲兒之後那個孩子沒有保住?”

衛夫人哭著把這麼多年來藏在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

衛戈被深深震驚了。

衛夫人和孫姨娘,都是他的女人。

一個少年夫妻,恩愛十幾年;另一個更是從小陪伴,體貼入微。

不管誰在撒謊,後果都是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的。

“包括今日之事,四郎不要當成後院之事;像你在軍中那樣去查,自然有個水落石出!”

“只可惜,”衛夫人自嘲地笑道,“我可能,再也見不到雲眠了。”

柳雲眠雖然出身不高,但是一身驕傲。

一百斤的人,有九十斤傲骨。

“我原本想著,我給了她許多補償,讓她幫幫我,揭穿孫姨娘的真面目。”

“可是我自以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