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吃糖糕了!”小白還沒進門,就笑嘻嘻地喊道。

柳明義替她打簾子,看著陽光下明媚燦爛的少女,不由笑了。

“慢點,別跑。”

“趁熱吃,一會兒涼了不好吃了。咱們別進屋了,二哥你不能天天待在屋裡,會變成書呆子的!”小白在廊下的欄杆上坐著,晃著腿道。

柳明義笑著點點頭,伸手取了一塊糖糕,慢慢咬著。

院子裡種著海棠,正是盛放的時候,在小白背後,成了極美的背景,襯得她人比花嬌。

不管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小白準會第一時間想到他。

小白是個沒心沒肺的,但是有時候也有難過的時候。

她就跑來跟柳明義傾訴。

柳明義話少,沉穩,守口如瓶。

有時候她就是想傾訴一下,說完了,可能自己都忘了。

每次柳明義都會耐心聽她說,不徐不疾地開解他。

好像在他這裡,永遠都不會有疾風驟雨,永遠都是那樣心平氣和。

現在的小白,只知道和柳明義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不舒服。

她並不知道,擁有穩定的情緒,是男人多麼難能可貴的品質。

“最近還做噩夢嗎?”柳明義問小白。

“偶爾吧。”小白道,“比之前少了。”

她前些日子,不知道為什麼,睡覺總是夢見很多蛇。

她去跟柳雲眠說,後者給她開了安神的藥。

而柳明義,晚上會默默地守在她院子裡,在她廊下藉著微弱的燭光看書,等她睡踏實了才走。

柳明義自己被蚊子咬得滿身包,可是他從來不說。

“二哥,”小白想起這些,就覺得心裡熱乎乎的,“我如果有親哥哥的話,肯定就像你這樣。”

柳明義笑了笑,遞給她一塊糖糕:“再吃點吧。”

“好。”小白吃著糖糕,美滋滋地和他說著自己院子的銀杏樹上,有鳥在築巢,不知道會不會下蛋孵小鳥。

柳明義認真地側頭聽著,不時點點頭。

微風浮動,花枝搖曳,光影婆娑,一對璧人,言笑晏晏,歲月靜好。

眼看著還有二十天就到了婚期,家裡開始忙碌起來。

柳雲眠倒覺得沒什麼好準備的。

不就是走個形式嗎?

所以在所有人的緊張籌備之中,她反而是最淡定清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