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種情況很久了。

為什麼會這樣?

衛夫人不是說,姚夫人生性厲害,掐尖要強嗎?

怎麼還能讓庶女踩到自己女兒頭上?

柳雲眠看向衛夫人。

衛夫人神色如常,讓丫鬟送上禮物給姚蓁蓁,又從手腕上取下來一個手鐲給了姚珠珠。

只是她只是誇讚了幾句兩個女孩,很快就把話題轉換到了柳雲眠身上。

“這是未來的侯夫人……原本我們覺得,已經算成親了,奈何侯爺不依,不肯委屈了我家妹妹。”衛夫人一臉驕傲,“我家老祖宗,更是要妹妹風光大嫁,正給妹妹準備十里紅妝呢!”

柳雲眠故作嬌羞,心裡卻想著,自己可真是個倒黴蛋兒。

衛夫人,分明是拿著自己當擋箭牌呢!

她倒不是介意,只是覺得衛夫人腦子轉得真快。

明明是來相看兒媳婦的,可是看出了姚家的不正常,立刻就絕口不提。

當機立斷,絲毫不拖泥帶水,值得學習,找個小本本記下。

姚夫人還要留她們吃飯,被衛夫人拒絕。

回去的路上,衛夫人嘆了口氣:“都說人心易變,只我單純,不肯相信。”

柳雲眠心說,您對單純這個詞,有什麼誤會嗎?

您要是單純,我就是“單蠢”了。

“她在信中,從來都沒有跟我提過她家裡的糟心事,我竟然不知,她還有個這麼大的庶女,還被驕縱成這樣……可想而知,她的處境並不好。”

“可是,”柳雲眠好奇地道,“您不是說,她是低嫁嗎?她家裡就沒有人出面?”

“從前是低嫁,可是現在她相公出息了,她家裡卻大不如前……只是我想不明白,就算這幾年,她無法當家;可是為什麼會有一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庶女。”

要知道,當年姚夫人的家境,是可以碾壓姚大人的。

“……但是不管有什麼事,這門親事是做不成了。”衛夫人道,並沒有多少遺憾的樣子。

她可能只是感慨,自己心裡的手帕交,已經面貌全非,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嗯,確實不合適。”

衛洲是衛戈和衛夫人的嫡長子,從小被悉心教養,日後是要挑起這一房,甚至衛家這一輩大梁的。

他的妻子,確實不能是個唯唯諾諾的人。

和家境沒關係,而是那個姑娘,看起來不太能適應衛家的日子。

“再看看吧。”衛夫人又開始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