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奴對她做了個鬼臉,拉著阿寬,又喊上鐵蛋,去河邊撈小蝦去了。

翠微和小白跟著,倒也不怕出危險。

柳雲眠開始盤算起給蕭姮送禮的事情。

高氏見她在院子裡轉,就道:“你怎麼不去前面醫館了?”

柳雲眠:“……沒人。”

“沒人你更得去了。”高氏道,“萬一好容易來個患者,你又不在,錯過了呢?”

柳雲眠:親孃,謝謝您。

沒有就沒有唄,她還指望這個吃飯啊!

——那幾乎就是義診了。

真正能讓她賺到錢的,是韓家,是蕭姮這些頂層的人。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聽話,快去,做什麼得像什麼。”高氏道,“我要出門,去給你嫂子幫忙去了。”

柳厚當了官這件事情,對家裡似乎沒有多大影響。

他級別太低,都輪不到去上朝。

他就每天按時早出晚歸。

柳厚是個憨厚的,“入職”三天,趕上發俸祿。

人家給他發整月的俸祿——二十二兩,他問清楚是上個月的俸祿後,堅辭不受。

所以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帶回來一文錢。

官服發了兩身,第一天柳厚穿上,大歡不認識他了,直接衝上前去攻擊。

結果就是,新官服被這厲害的傢伙,生生用嘴給咬破了……

家裡人也不會修補那麼精細的官服,柳雲眠拿著出去找人縫補,竟然花了五兩銀子。

她直呼昂貴,回家之後只敢跟家裡人說花了五百文錢。

就這樣,高氏和張氏都直咋舌。

後來,司農司有個小官去世,據說家裡窮得連身後事都辦不起。

——這毫不誇張,許多小官,俸祿微薄,日子並不好過。

柳厚心軟,隨了一兩銀子的禮。

對於這個,家人倒是沒說什麼,畢竟人死是大事,死無葬身之地,那更是悽慘。

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柳厚當官收益,負六兩銀子。

現在進京久了,對於京城的物價有了瞭解,全家人也都清楚,柳厚這份俸祿最多也就是吃錢,所以還得努力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