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吧,這母女關係,哪裡能鬧掰?

就當高氏有了嫁妝。

高氏在柳雲眠的開解下慢慢平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會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乾脆主動去長子的鋪子裡幫忙。

多幹點活,累得回家倒頭就睡,什麼都不會想了。

如果幾日之後,高氏精神狀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

高氏還和柳雲眠說,這就說明,人不能閒著,閒下來容易出毛病。

她現在過得很充實,不管到底是什麼身份,她都在好好幹活,這就行了。

至於孃家……想不想,都在那裡,所以不想了,好好過自己日子。

高氏精神狀態好了,柳厚也高興了,全家人都樂呵起來。

很快到了柳厚去參加殿試的日子。

柳雲眠把特意給他買的“戰袍”找出來提前熨燙好,一絲褶皺都沒有,然後送了過來。

柳厚看見這件一看面料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衣裳,不由道:“給我做這麼貴的衣裳做什麼?”

“爹中了狀元之後,不能讓人說您穿得寒酸呀。”柳雲眠笑眯眯地道。

“你這孩子,就會說好聽的哄我。”柳厚道,“我就是個同進士。以後在京城謀個閒差,守著一家人就行。”

有一點俸祿,能幫忙養家餬口,足矣。

“那可說不準呢!”柳雲眠笑道。

高氏今日也很鄭重,竟然伺候柳厚穿衣,把後者不自然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鐵蛋都看出來了,哈哈大笑:“祖父羞羞了,祖父羞羞了。”

張氏過來作勢要打他:“快出去,哪個讓你在這裡胡說的!”

觀音奴卻道:“外公真的害羞了嘛!大舅母不讓人說實話……”

他對著張氏伸舌頭做鬼臉。

張氏無奈。

最後還是阿寬把兩個熊孩子給哄出去。

陸辭也來送柳厚,本來想和後者說不要緊張,正常發揮即可。

畢竟都已經是走了後門的。

然而看著柳厚樂呵呵,安於天命的樣子,他又把話嚥了下去。

罷了,給岳父大人一個驚喜吧。

柳雲眠送完柳厚就去了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