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說自己能高中這件事情不太靠譜之外,其他事情,陸辭還是靠譜的。

不過柳厚繼續道:“既然是親戚,那就去認親,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雲眠給他點贊。

“爹到底是一家之主。”

柳厚道:“我和你娘都這個年紀了,什麼沒經歷過?咱們也不想佔便宜,那就沒什麼好緊張的。王府願意同我們走動,我們就當親戚走動;王府不願意走動,我們就還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柳雲眠很是意外。

爹就是爹啊!

她原本以為,家裡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都會誠惶誠恐,沒想到,柳厚竟然如此淡定。

高氏拉著柳厚的袖子:“我,我不行。我不會說話,我不想去,我會丟人的。”

“你想想,要是眠眠丟了,再找回來,你會不會嫌棄她?”柳厚道。

“不許說眠眠丟了!”高氏立刻拔高聲音道。

“我這是打個比方。”

“那也不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高氏較真起來。

柳雲眠哭笑不得。

跑題了跑題了,趕緊拉回來。

“不說,我不說。”柳厚呵呵笑道,對老妻十分縱容,“咱們都是做過父母,做了祖父母的人了,還能不明白父母的心思嗎?你就是再不好,看在親生父母眼裡都是好的。更何況,你本來就很好。”

柳雲眠:有被狗糧冒犯到。

高氏紅了眼圈,小聲啜泣:“我是真的慌。”

“你看你,哭什麼,孩子們都看著呢!你這一哭,讓他們怎麼辦?走走走,你跟我進來,我跟你說。”

老兩口進去了。

剩下的人,彷彿這才反應過來。

“我的娘嘞,這是真的啊!”張氏拍著大腿道,“咱們外婆,是王妃;咱們外公是王爺?”

“是這麼回事。”

張氏已經說不出話來。

從前她覺得自己低嫁了,但是看在一家人老實,人都善良的份上也就算了。

可是後來小姑子回來,家裡日子一天天好起來,她覺得自己算高攀了。

現在,那簡直是雞犬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