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哪個世界,都要好好的。

等我給你找幾個溫柔的霸道的傲嬌的,各式各樣的男配,讓你指點江山。

陸辭已經出去了,可能臨走之前,也得收拾東西或者告別吧。

畢竟他在村裡,人緣也不錯。

柳雲眠給觀音奴叫來,然後和他說了要回京的事情。

這對觀音奴來說是晴天霹靂。

他抱著柳雲眠的腿,哭得昏天暗地,說她要是不走,自己也不走。

柳雲眠心中難受,但是更清楚,他們終有一別。

他們短暫的人生交集,已是命運的饋贈。

觀音奴以後,會有新的孃親。

柳雲眠把他裹在披風裡,帶著他出去騎馬。

騎了兩圈之後,柳雲眠放鬆韁繩,讓馬自己慢慢散步。

“觀音奴,其實我不是你的親孃。”

觀音奴小身子一僵,沒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這種反應,讓柳雲眠想起了陸辭。

——以為他會很激動的時候,他往往沉默。

“回京之後,你可能會有新的母親;也可能暫時沒有……”

雖然不知道觀音奴能理解多少,但是有些話,柳雲眠得告訴他。

如果他的繼母是個好的,那自然皆大歡喜;如果是個心機深沉的,那觀音奴的日子,即使有陸辭護著,也會有些難熬。

“我有。”觀音奴忽然回身仰頭看著柳雲眠,水洗過的眸子,很亮很亮,他說,“娘,我知道你不是生我的娘。生我的娘,在京城。”

柳雲眠大吃一驚。

“我記得她的模樣,”觀音奴道,“翠微那時候讓我給她磕頭,總是磕頭……”

那是他慢慢能回想起來的一點點記憶中,出現頻率極高的人。

早晚他都會被翠微帶著去請安。

之前他不懂,但是現在好像明白了,那是晨昏定省,是對父母長輩的。

柳雲眠想,陸辭騙了她。

但是好像,也沒什麼。

畢竟那是他家事,是隱私;正如自己也沒有對他和盤托出來歷。

她覺得自己來歷很難言說,可能陸辭也這麼覺得?

哎,反正還是有點不舒服,感覺被朋友欺騙了。

罷了。

馬上就要走的人,她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我應該,還有個爹。”觀音奴又道。

柳雲眠差點從馬上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