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心裡湧現出強烈的不安。

他人還沒走呢,就有人排隊來上杆子不要臉了。

他要是走了,那還了得?

而且柳雲眠睡夢中喊著的那個“李恆”,又是什麼人?

對對手的全然不瞭解,更容易讓人心慌。

京城的火得滅,這裡也不能掉以輕心。

柳雲眠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她就知道範舉人,連他名字都知道得不是很真切。

而陸辭,已經開始暗戳戳地給觀音奴“洗腦”了。

——除了爹之外的一切適齡男人,都是敵人!

他們想當你後爹,想天天打你。

觀音奴:好可怕。

“所以,”陸辭循循善誘,“你要不要後爹?”

觀音奴連連搖頭。

陸辭滿意了。

這小傢伙鬧事的本事,他還是放心的。

沒想到這時候觀音奴問他:“爹,你走了還回來嗎?”

陸辭:咋回事?

說啥呢,這熊孩子?

“你要不回來,我連爹都沒了,那就沒人打我了。”

說完,小東西像兔子一樣躥了出去,站在門口對著陸辭做鬼臉。

陸辭:“……”

要說狠,還是你們姓趙的狠!

不過也不全是壞訊息。

九月底的時候,陸辭收到了萬神的來信。

這次,信是姐姐寫的。

姐姐情緒似乎很激動,和他說,冷香丸竟然是避子藥。

這麼多年,都被人矇蔽了。

姐姐,竟然不知道?

陸辭隱約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挑不出來毛病。

姐姐還說,讓他一定要爭氣起復,日後幫她查清楚,到底是誰所為。

難道,真是如此?

陸辭又回了一封信,姐姐回信,他依然沒看出什麼異常。

而且姐姐說,用了藥以後,身體好了很多。

姐夫也給他寫了信,欣喜於姐姐身體變好,還說要再生幾個孩子,即使境況不好,有姐姐在身邊,也別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