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如果是柳雲眠來探望他,路上發生這種事情,侯爺會麼辦?”

錢串生氣了:“你這女人,怎麼那麼惡毒,就不盼著別人一點好,怪不得你自己……”

“我問你話!”

錢串:“我就不想跟你說話,真惡毒!”

但是他還是說了。

“我笨不笨?”錢串問。

“蠢笨如豬!”羅裳毫不客氣地道。

“你說得對,我是笨,可是為什麼我能一直跟著侯爺?因為我是侯爺的人,侯爺喝過我孃的奶!懂了不?”

羅裳不說話。

“夫人在侯爺最難的時候幫過他,你說侯爺能不能忘?身份低?可是侯爺身份高。你巴巴想嫁給侯爺,難道不是因為出門被人尊稱一聲侯夫人很威風?”

看男人,敬女人。

對女人的出身指指點點,那就是嫉妒。

“夫人人也好,反正不是你這種惡毒女人比得上的。你除了個爹,還有個屁!夫人除了出身,什麼都好,現在夫人出身,也不差什麼了。”

“要是有人敢動夫人一根毫毛,侯爺直接就把人幹翻了。那不是夫人的錯,那是侯爺無能,沒有保護好自己女人。”

“我跟你說,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侯爺。我說的,就是侯爺想的。侯爺懶得跟你說,你這種女人沒有心,沒有數。”

“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就別作了,讓我省點力氣。你爹好好出人,我也好好對你。”

“我笨,我都知道不要自己揭開傷疤。你那樣的大聰明,就把你那點破事好好爛在肚子裡。”

真是個傻逼娘們,沒有逼數。

“真要把侯爺逼急了,弄死你,你當你爹還敢給你報仇怎麼的?”

“侯爺也就是娶了夫人之後,脾氣好多了。要是從前,呵呵,直接把你扔到外面喂狼,你信不信?”

羅裳不知道是被陸辭嚇到了,還是被錢串罵了一頓醒悟了,總之接下來消停不少。

傍晚時分,到了軍營開飯的時候。

兩個半大孩子,合力抬著食盒往陸辭的營帳而來,正是觀音奴和阿寬。

陸辭正在給柳雲眠回信。

他是有點男德在身上的。

羅裳在這裡的事情,他得如實彙報。

見到觀音奴進來,陸辭放下筆起身,在他湊過來之前先離開書桌。

——給柳雲眠的信,不能讓人看到。

“爹。”沒有旁人,觀音奴也自在了許多。

每天晚上這頓飯,都是他來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