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想把他醜女兒送給我,還想做我岳父,有多遠滾多遠。”

柳雲眠窩在他懷中,半閉著眼睛,慢慢在身體的睏乏推動下進入夢鄉。

當時只道是尋常。

現在才知道,那是多麼難能可貴的幸福時光。

柳雲眠生出了很多失落。

陸辭啊陸辭,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

即便確定他現在依然是喜歡自己的,但是什麼時候才會回到從前親密時光?

歲月不饒人,再過幾年,他們又長几歲,又有什麼樣的心境?

柳雲眠不知道。

雖然絕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堅強樂觀的,然而也總有這樣失落的時光。

她不想說話。

而陸辭,看出來了。

柳雲眠不高興。

他甚至都還沒提出自己的抗議,她就已經開始不高興了。

那還能說嗎?

不能。

當務之急,是把人哄開心。

正好姐夫也要哄姐姐,所以他可以搭個便車。

——很多事情,還是要學習前輩的智慧。

姐夫這個戀愛腦,就很好用。

“對了,過幾日皇家狩獵,我正好有時間,你要不要去?”

“過幾日?狩獵?”

她對狩獵沒什麼興趣,但是能出去玩不錯。

然而再過十日是她爹的生辰,柳雲眠怕不能及時趕回來。

另外還有顧慮就是去的人太多,她著實怕那些比村裡的三姑六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長舌婦們。

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但是好好的,誰願意被人指指點點,影響心情?

她在家裡帶孩子都更高興。

見她遲疑,陸辭又道:“我剛成為國公,這時候不去,別人會議論。”

“議論?議論什麼?”柳雲眠不解地問。

成為國公,位高權重,炙手可熱,眾人不是更忌憚嗎?

柳雲眠是真不懂。

陸辭:“……這事要解釋就麻煩了,總之,最好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