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喊她自己起來。

估計人多,他沒看自己。

柳雲眠自己若無其事地起來,抬頭偷偷看了陸辭。

沒想到,正好撞到陸辭兇狠的目光裡。

柳雲眠:“……”

陸辭你變了。

你怎麼變得那麼狗?

怎麼專門盯著我錯處?

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啊!

完了,說好了要循規蹈矩,結果又被挑到錯處了。

哎哎哎。

柳雲眠沮喪,低頭不語。

陸辭:呵呵,和別人就有說有笑,見了自己就哭喪著臉?

真是恩愛夫妻。

他不再看柳雲眠,轉而慰問起傷員來。

柳雲眠也累了,見他不盯著自己,就去角落裡休息。

包子躺在那裡,舔了舔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柳雲眠忽然想哭。

——陸辭真是還不如包子。

包子還知道安慰她呢。

不過這種矯情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

陸辭十七。

只要想到這裡,柳雲眠覺得自己就昇華了——

不跟他一般見識。

日天日地的中二少年而已。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

陸辭要走的時候,就見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笑得眉眼彎彎,就是不抬頭看自己。

呵呵,恩愛夫妻。

陸辭氣呼呼地走了。

陸辭和觀音奴的關係倒是拉近得很快。

一來陸辭沒有忘記他,只是他忽然變成了半大小子而已,血脈親情,加上蕭姮長姐如母,陸辭努力親近觀音奴。

二來觀音奴自己也努力,天天往他面前湊,也沒有什麼害羞,大大方方提要求,和他說過去的事情。

從觀音奴的口中得到的過往,讓陸辭漸漸勾勒出一個無法相信的過去。

他竟然會給女人洗腳?

他竟然還會給女人餵飯?

他竟然還會因為心疼女人哭?

不,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