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心,他得時刻提醒自己。

王霜又對春棠道:“你看他,對我同樣不假辭色。你大概誤會了,我們只是從前認識,沒有什麼關係,我也不會搶你的人。你想跟著誰,去求正主才是。”

春棠看看她,想從她的神色之中辨別她說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很可惜,她看不出來。

她又滿眼含淚,哀求地看向莊驍:“將軍,奴也陪了您兩年,您剛開始,還不是將軍,奴就陪著您……”

“陪我兩年?我一共去了你那裡十次八次,哪次給的銀子不都比別人多?老子知道自己大,沒讓你吃虧。”

柳雲眠:“……”

這是能拿出來說的嗎?

什麼大小,她可不懂。

再看王霜,面上也露出羞惱之色,別過頭去不肯說話,只耳垂還是紅透了。

柳雲眠眼睛眨了眨。

為什麼她覺得,這倆人,似乎……好像,難道,之前難道過線了?

“你說只想跟著老子,老子也嫌其他男人髒,一年一千兩銀子養著你,夠不夠?”

“夠,夠,將軍待奴極好。”

“夠,你給老子戴!綠!帽!”莊驍怒氣衝衝,胸肌起伏,幾乎要撐破衣裳,看著很嚇人,“你當老子蠢?趕緊滾,別讓老子再看見你,晦氣玩意兒!”

春棠像是被點到了死穴,臉上血色瞬時褪盡。

他,他竟然知道了。

春棠卻不會承認,哭著膝行上前要拉他衣袍,“將軍,將軍,您聽奴解釋。”

莊驍一腳把她踹開,走到王霜面前,惡狠狠地道:“好戲看夠了,就跟我進來!”

柳雲眠看向王霜。

王霜對她點點頭,也沒看春棠——對她來說,這就是個跳樑小醜一般的存在,完全沒必要在意。

柳雲眠快步跟上已經提步往裡走的王霜,心裡默默地道,我們不一樣,不一樣……

三觀不一樣。

莊驍要是娶妻生子,她覺得都很正常,畢竟過去的已經翻篇了。

但是找個暗娼養著,還是有些一言難盡,超過了柳雲眠能接受的範圍。

轉念再想,王霜從小受到的教育不一樣。

人家已經擺脫了男女之情,看的是家族榮辱興衰。

男人不出去玩女人,她甚至也會在家裡給安排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