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侯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出事的。”雪儀喃喃地道。

侯爺那麼好的人,和夫人那般恩愛,兩個人又有了女兒,千萬不要出事。

嶽行之心裡卻沒有那麼樂觀。

戰爭也好,天災也罷,收割人命,是不看屬性的。

倘若真的善惡終有報,那有司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說到底,不過是自我安慰而已。

但是雪儀終究也不是普通女子。

所以短暫地自我安慰之後,她轉而問起戰場的局勢。

陸辭失蹤的訊息,肯定早就傳到了對方那裡。

他們會不會趁著這個機會來攻打?

嶽行之道:“他們這一仗損失慘重,莊驍也受了傷,所以士氣也受挫。”

“但是我聽說,莊驍很強悍,而且經常出其不意,所以我擔心……”

嶽行之眼中露出讚許之色:“是,確實有可能。”

他這般說話,不是信口開河地附和她,而是已經覆盤了莊驍最近幾個月的戰績。

他和雪儀,很有共鳴,足以見得他們是相配的兩個人。

“如果他來,我可以去會會他。”雪儀道。

對於行軍打仗,她懂得不是很多。

但是短兵相接,要殺個人,她覺得沒什麼問題。

“當然,如果確實殺了他,比留著他更好的話。”雪儀又道。

現在就等著看,莊驍是不是戀愛腦了。

他最好是。

那樣他就是自己人,可以保他一條命。

否則,只有除掉他!

嶽行之知道,也親眼見識過雪儀的本事,眼裡有繾綣笑意漾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雪儀姑娘,真是嶽某生平所見女子之中最為獨特的存在。”

“那是你見得少。”雪儀不吃這一套,冷淡疏離地道。

她還覺得,顧清歡是個很不一樣的女子呢。

可是青梅竹馬,嶽行之也沒近水樓臺先得月。

嶽行之沒有生氣,反而被他逗笑。

雪儀沒有再說話。

嶽行之擅長找話題:“這會兒讓夫人自己冷靜冷靜,我給姑娘講一下莊驍的功夫,讓你能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