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眠表示不相信。

羅裳之前發生的事情,雖然威遠侯府努力平息,但是羅裳自己嚷嚷出去了。

而且,騙得了無知百姓,也騙不了季長存。

倘若是高攀,那或許季家也就忍了。

但是兩家實力相當,季長存為什麼要吞蒼蠅,把自己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

而且就算不發生這件事情,羅裳在雲州城的名聲也不見得多好。

畢竟大部分人都是守舊的,誰天天見了羅裳帶著一群侍衛打馬過街,對她印象能好?

那些敢怒不敢言的目光,都被羅裳歸結為崇拜。

她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胖丫道:“要是季長存的嫡子,她自然不配。”

“我覺得庶子也不配。”柳雲眠道。

“但是如果那庶子是個瞎子呢?”

柳雲眠:“……那,他也太慘了。”

見不到光明就算了,現在還找個母夜叉,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水深火熱?

胖丫卻誤會了,以為柳雲眠在同情羅裳。

“她有什麼慘的?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如果不是遇到侯爺這樣的硬茬子,她對誰不是蹬鼻子上臉?”

但是胖丫也沒覺得季長存的那個瞎兒子有多麼可憐。

出生在季府,從小華服美裳,吃香的喝辣的,身邊好多人伺候……

如果投胎可以選擇,這樣的瞎子,估計得排個幾十年能排上吧。

“季長存這個兒子,性情如何?”

“聽說人挺溫和的,但是因為身體原因,沒幾個人見過他。”

病秧子?

眼睛看不見,身體不好,對家族毫無裨益。

大概這時候,被拉出來擋槍……

即便如此,柳雲眠覺得,這場聯姻,羅家定然是許了季傢什麼好處的。

不過無論如何,現在他們不再想把屎盆子扣到陸辭頭上,柳雲眠很滿意。

雪儀扶著柳雲眠在院子裡走動。

懷孕之後也要經常合理運動,有助於生產。

過了一會兒,顧清歡來了。

今日,又到了她來“複診”的日子裡。

昨天晚上,羅野又問她和嶽行之從前的事情。

他喝了酒,借酒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