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也不惱,把玩著手裡精緻小巧的圓融杯,露出幾分勝券在握,漫不經心的慵懶隨意。

這和羅向安想的不一樣。

他以為,陸辭聽了自己說法之後會暴跳如雷。

沒想到,他竟然還如此冷靜?

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陸辭往那裡一坐,什麼都不用說,只玩個茶杯,那強大的氣場,都能讓人心驚膽戰。

羅向安自然不想要陸辭得逞。

他明面上確實已經沒有兵權,所以發兵協助這樣的事情,和他確實沒關係。

他不會鬆口。

這是羅向安早就和兩個嫡子定好的策略——不管你吹東西南北風,我反正巋然不動。要兵沒有,要命一條。

羅向安繼續“哭窮”,表示自己被收走兵權之後,幾萬實在沒有,幾百或許砸鍋賣鐵地能湊上這麼多。

簡而言之一句話,皇上收走了兵權,分配給了誰,您找誰要人去,與我無關。

陸辭平靜地看著他哭窮,黑色的眸子裡依舊沒有起伏。

這樣的人,令人害怕。

正當羅向安揣摩著自己剛才這一番答覆是不是天衣無縫,無可挑剔時,忽然聽到陸辭問了一個“禁忌”話題。

他說:“你小兒子呢?”

眾人都被他的膽大而捏了一把汗。

故意提起那不成器的孩子,豈不是要氣死侯爺?

別忘了,你是有求於人的!

威遠侯臉色變了變,有些不自然地道:“那孽子又不知道去哪裡尋歡作樂去了。說來慚愧,養出這樣的孽子……”

陸辭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他到底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