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偏不分開呢?”

雪儀想,這個男人為什麼退化到這麼幼稚。

“如果我說,要你陪我一晚,我就告訴你,你怎麼說?”司明錚步步緊逼。

“我會讓你滾。”雪儀面無表情地道。

“即使你在乎的侯府受到損害?”

“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願意為夫人的知遇之恩盡心回報。但在能力範圍之外,我只能抱歉。”

司明錚,你那套對我不管用。

司明錚眯起眼睛看著她,想從她臉上辨別真假。

他沒有找到撒謊的痕跡。

司明錚有些愉悅。

從某種程度上,這證明雪儀對蕭衍,沒有很深的感情。

他說:“如果不是報恩,是……舊情復燃呢?”

“那更不必了。報恩我還猶豫片刻,但是舊情復燃,我會忍不住扇自己耳光,讓自己清醒。”

這話太過扎心,讓司明錚臉色又難看起來。

“真的不可能了。”雪儀道。

“你就不能,說一句讓我高興的話?哪怕看在我為你奔波千里的份上!”

雪儀低頭看著自己的裙子,半晌後道:“如果我說,往後餘生,將會獨身一人,你高興嗎?”

她不想騙人。

這大概,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能安撫司明錚的話了。

這個男人有著深深的獨佔欲。

從前別人不知他們二人關係,給她寫一首情詩,都要被他記恨許久,自己更是被他逼著在床笫之間一遍遍說著“我是司明錚的,只給司明錚一個人……”

她不嫁人,或許能取悅司明錚。

只是司明錚會以為自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而實際上,是他讓自己對男人死心,對婚姻絕望。

那些傷害,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你最好,不要騙我。”

“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日後嫁人,就讓我遭……”

司明錚捂住了她的嘴。

不行,她還要嫁給自己。

雪儀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香氣——那是他薰衣裳用的松木香,強忍著不讓自己發作。

其實,她現在從精神到身體,都十分抗拒這個男人。

司明錚磨著牙道:“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雪儀,我可以暫時放你自由,我縱容你在外面玩,但是你敢對任何其他男人動情,讓任何其他男人碰你,後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殺氣騰騰。

雪儀信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她閉上眼睛:“好。”

當不愛了,爭吵也都變得沒有意義。

她只想要他的訊息。

“蕭衍會倒黴。”司明錚說這話的時候,就看著雪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