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破房子,隔音可真差,從前在姑母那裡,她都沒聽到。

哦,對了,男人可能還是得找個強壯的。

疼妻子。

不過今日,兩人停下來之後,似乎在說著話。

葵葵把耳朵貼在牆上,還是沒聽到。

這倒黴的隔音,專門和她作對是不是?

爹孃肯定在討論什麼隱秘的事情,竊竊私語。

算了,她不聽了,葵葵蓋好溫暖厚實的被子,回憶著過去的事情。

第一次見面,她被許路遙的“美色”驚豔到,原本以為這只是意外的驚鴻一瞥,後來卻知道,原來這只是孽緣的開始。

她知道,原來做王爺的兒子,和她一樣悽慘。

她有後娘,他有姨娘,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得是自己親孃啊!

家裡有錢又如何?沒有親孃在,一樣被欺負。

而且許路遙還是個瘸子。

不管有錢沒錢,做個瘸子都挺難受的吧。

他明明應該高高在上,現在卻只能像市井潑婦一樣和管事為了碎銀吵架,而且還……吵輸了。

面紅耳赤,不知道如何收場,看在當時的花野眼裡,真是美強慘……

現在她想起來,還想給自己兩巴掌!

為什麼要多看那混賬東西,沉迷於美色!

第二次,她去府裡送東西的時候,又遇到了許路遙。

因為管事讓人給許路遙送東西,院子裡的小廝沒有人願意去,沒有賞銀不說,還得面對許路遙的臭臉。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花野就成了那可憐的蝦米,被小廝催促著去做本來不屬於她的活——給許路遙送東西。

而且這個頭一開,每次她來,幾乎都得得到差不多的差事。

當然,花野有自知之明。

她做夢都不敢想,自己能配上王府的公子。

可是後來,王府那白姨娘,捕風捉影,說公子喜歡她,還給淮陽王吹枕邊風,說許路遙腿腳不好,想要找門當戶對的姑娘不容易。

倒不如,找個小門小戶的,聽話,也能好好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