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淮陽王世子這一招,是不是故意為之,想讓自己輕敵。

一個能臥薪嚐膽那麼多年的男人,就這麼點招數?

陸辭今日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加上自己屬下出事,所以就不怎麼痛快。

自己的屬下,犯錯了自己罰,但是在外人面前,還得力保。

如何保下這個人,陸辭也在努力想辦法。

柳雲眠實在太累,只告訴自己“淮陽王世子是壞人”之後,就迷迷糊糊的在陸辭懷裡睡了過去。

陸辭卻摟著她,又過了很久才睡著。

過了兩日,柳雲眠發現觀音奴額頭上有一塊青紫。

“來,觀音奴,你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前幾日是葵葵頭上受傷,怎麼現在又變成觀音奴?

那位置,都幾乎一樣。

總不能是觀音奴為了對葵葵道歉,故意傷了自己吧。

不能,兩個孩子已經握手言和了,而且葵葵又是個極安靜乖巧的孩子。

觀音奴伸手摸了摸,不以為意地道:“今日夫子說放學,大家都往外跑,我被人擠到了門框上,磕了個包。娘,上次您給小哭包那藥呢?給我抹點。”

柳雲眠笑罵道:“放學你總是溜得比兔子快,這下長了教訓吧。”

“我急著回來見您嘛!”觀音奴油嘴滑舌。

他已經掌握了對付柳雲眠的辦法。

柳雲眠現在就喜歡甜言蜜語。

相公的,兒子的,她來者不拒。

她找了藥膏出來,要替觀音奴上藥。

觀音奴卻直接把一小瓶藥膏直接拿走,一邊往外跑一邊道:“娘,我還約了人蹴鞠,時間到了,給我留飯!”

他自進了書院接觸了蹴鞠之後就非常感興趣。

而且他從小就到處亂跑,鍛鍊得多,身體靈活性好,跑得也快,總之非常適合蹴鞠。

在國子監的時候,一個月才有一次蹴鞠比賽。

觀音奴年齡小,又是新來的,所以真正的大賽,輪不到他上場。

觀音奴現在就賭了一口氣,一定要去參加比賽。

所以他最近放學回來,就找了許多“陪練”,拿著藤球,找他那些“散兵遊勇”一起踢。

精力實在是旺盛,鬥志實在是昂揚。

所以見觀音奴急匆匆地拿著藥跑出去,柳雲眠並沒有多想,只覺得觀音奴孩子天性,還是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