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對他很好,好嗎?

“我什麼時候不知道你真實身份了?”柳雲眠翻了個白眼,“我明明很快就察覺到你和安虎的那些小動作,把你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那你之前為什麼對我那麼好,現在反而越推越遠?”陸辭就這個話題,緊追不捨。

柳雲眠臉紅,心說那不是之前洞房就看到你殺妻,哦不,殺雞,被你嚇到了嗎?

“我可沒推你。”柳雲眠嘟囔道,“是你自己躲遠的。要不咱們兩個,現在還能是假夫妻嗎?”

陸辭表示今晚一定要把柳雲眠懟得啞口無言才好。

他火力全開:“我什麼時候躲遠了?我是不是早就告訴你,我心悅你,想要……等等!”

蠢直男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柳雲眠話音之中的哀怨以及……勾引。

他竟然光想著把她說服,竟然沒第一時間聽出她的弦外之音。

這該死的勝負欲,險些壞了他大事!

“眠眠,你說什麼?”陸辭猛地起身,袖子把湯碗都帶倒在桌上。

好在碗裡的湯都被他喝完了。

柳雲眠抬起袖子捂臉。

她什麼都沒說。

她沒慾求不滿地勾引他。

殊不知,她這番羞澀的模樣,更是讓陸辭明白過來。

陸辭覺得天地都彷彿瞬間開闊,胸中激盪,心臟都要從胸腔之中跳動出來。

他過來拉開柳雲眠的手,黑眸熠熠生輝,目光灼灼地看著柳雲眠的眼睛,幾乎是急不可耐地道:“眠眠,你看著我,你告訴我,是不是,你也心悅我?”

柳雲眠滿臉通紅。

這人怎麼這麼多話啊!

是她長得不美,還是她身材不夠好?

談什麼情愛,快上炕!

可是對陸辭而言,他最想要的,從來都是柳雲眠的心。

而且這件事情,他容不下任何含糊。

他就要柳雲眠直白地告訴他,她心裡也有他。

他盼望這一日太久。

奈何柳雲眠感情遲鈍,所以陸辭已經做好了“長期戰鬥”的準備。

他想,一年兩年不行,就三年五年;三年五年不行,就十年八年……再不行,還有漫長的餘生。

水滴石穿,繩鋸木斷,他有什麼做不到的?

當他做好了迎難而上,準備迎接一張極難的考卷時,現在卷子發下來——

偌大的卷子上只有一道題,上面赫然寫著“人之初,性本善”,接下句。

幸福來得太突然,陸辭懵逼了。

柳雲眠還想捂臉,卻被陸辭把手撐到頭頂。

陸辭壓了下來,把她壓到了榻上。

“眠眠,跟我說,你喜歡我。”陸辭一字一頓地道。

他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喉結上下一動一動的,帶著某種致命的吸引力。

柳雲眠幾乎沉溺在這樣壓抑的禁慾的聲音中,眼簾半閉,貝齒咬上紅唇。

陸辭:“眠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