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儀看了幾眼,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欲言又止。

柳雲眠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看清楚她的神情後道:“怎麼了?你也想不出來了?”

嗐,大家果然都一樣。

雪儀:不,我們不一樣。

“夫人,您這信寫得,未免太欺負侯爺。”

柳雲眠:???

“您寫了這麼多……”

連觀音奴貪涼吃壞了肚子,都能寫幾百個字,卻只問了侯爺一句“還好吧”。

侯爺到時候不得罵人?

好個屁!

柳雲眠咬著指甲犯難,“那我總不能問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想不想家吧。”

雪儀眼睛一亮,滿臉都是“夫人,您總算開竅了”的神情。

柳雲眠:“……”

為什麼她生出一種“兒行千里母擔憂”的即視感?

不過她善於聽取別人意見——主要是為了湊字數,所以她就洋洋灑灑地繼續問了一堆廢話。

當然,之前寫的是不可能浪費的。

那都是她的心血。

雪儀:唉,就這樣吧。

情人眼裡出西施,反正侯爺願意。

這是她羨慕,卻永遠無法企及的愛情了。

她也終於明白,卑微示弱,換不來愛情,只能換來對方的變本加厲。

而愛情,應該是以最舒心的方式相處,不怕對方看到自己任何一面。

柳雲眠好容易寫完了,雪儀又提醒她:“您要不要,再多說點自己的事情?”

侯爺愛看。

“那行。”

柳雲眠覺得自己這會兒打通了任督二脈,下筆如有神,活動了一下手腕後繼續流水賬。

好傢伙,這一寫就有點剎不住車了。

她喜滋滋地和雪儀道:“我知道了,以後就當瞎聊,說什麼寫什麼。”

雪儀笑著點點頭,替陸辭感到欣慰。

侯爺要的,應該就是這樣。

當然,更多的,希望圍繞他們兩個人展開。

這點,夫人暫時沒有領會到。

但是也沒關係,這麼多字,挑挑總有的。

結果柳雲眠呢?

竟然看著信寫得太厚,琢磨著分兩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