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都差不多。

這家小姑娘也是挺有趣的,竟然會覺得那是毒藥。

可能對她來說,苦藥就是毒藥。

賣魚的人很快取了青筍出來,又一直把雪儀送出去了很遠。

中午的時候,柳雲眠吃到了熱氣騰騰的涮羊肉,涮魚片,還有她最喜歡的青筍和腐竹。

吃過飯,雪儀更是送上了跟她學做的焦糖豆花。

這一頓,所有人吃得都心滿意足。

蜜蜜還惦記著今日留在柳家讀書的幾個臭小子。

胖丫道:“放心吧,你娘捨不得給你吃,也捨得給他們吃。”

蜜蜜笑道:“觀音奴總是客人,弟弟又小。”

張氏和這個時代的絕大部分婦人一樣,都重男輕女。

但是比起來其他人,她做得還是好不少。

蜜蜜性情溫柔,心胸豁達,從來沒有和弟弟比過什麼。

她其實是擔心阿寬吃不飽飯。

張氏對阿寬的態度,自然不會像柳雲眠對阿寬那般。

從張氏的眼界來看,阿寬就跟小要飯似的。

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吃飽穿暖,那簡直是大造化。

所以,就得幫忙幹活,就得最後吃飯。

張氏也沒錯,這就是這裡約定俗成的等級。

只是蜜蜜還是有些擔心阿寬,怕他吃不飽。

阿寬格外怕張氏,不知道為什麼。

蜜蜜問過原因,但是阿寬否認了,說他沒有怕張氏,說張氏對他很好。

柳雲眠吃過飯有午休的習慣,基本休息半個時辰,下午醫館再開門。

蜜蜜到底不放心,趁著這段時間跑回家一趟,確認阿寬確實吃飽了才回來。

她來回只用了不到一刻鐘,但是回來的時候,外面的患者竟然開始排隊。

蜜蜜不解地道:“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嗎?你們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早?”

最前面的人知道她是柳雲眠的侄女,便笑道:“今天早上聽說,柳大夫下午提前開診。”

“沒有吧,小姑姑沒說過呀。”

不過話雖如此,但是人都已經來了,不能讓人在寒風中等。

蜜蜜進去喊柳雲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