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娘真的那麼做,那以後就沒法做人了。

他不要!

可是純陽縣主卻重重往觀音奴腹部打了一拳。

觀音奴吃痛,小身體佝僂著,淚一下就出來了。

可是他說,“娘,我不疼,我不疼——”

離郡王咬牙道:“純陽,你放過我兒子。我可以以郡王,以皇上嫡長子的名義發誓,今日之事,權當沒有發生過。”

他給純陽縣主退路。

過了最衝動的時候,她的態度,現在是不是有些鬆動了?

尤其那個侍衛為她險些死了,她不感動,不想重新來過?

但是顯然,純陽縣主不想。

舔狗的付出,誰會在乎?

她就要柳雲眠死在眾人的口誅筆伐之下,死在唾沫星子裡,永世不得翻身!

蕭姮強撐著道:“你要其他任何條件,也都可以考慮。傷害了我弟妹,對你並沒有任何好處,回頭是岸。”

“不,我就要柳雲眠死!”

“好。”柳雲眠道,“你太低估我的臉皮了。我不會死的!”

陸辭按住她要繼續解衣裳的手。

柳雲眠道:“鬆開。”

“眠眠,不要!”陸辭堅決搖頭,“她的要求,不會止於此。”

接下來,純陽縣主必然繼續侮辱柳雲眠。

柳雲眠不能那麼做,因為那是太過巨大的犧牲,和觀音奴的性命比起來……同樣令人難以抉擇。

他不能用一種巨大的犧牲,去換取另一個重要的人。

他不忍心。

他還在掙扎。

或許,他們還有別的解決辦法。

不能被純陽縣主牽著鼻子走。

“來了,來了!”忽然有人喊道。

然後柳雲眠就看見幾匹馬卷著黃沙襲來。

待眾人下馬之後,她才發現,幾張熟悉的臉——那都是陸辭的親衛,綁了個原本雍容華貴,此刻卻狼狽不堪的婦人來。

那婦人眉眼之間,和純陽縣主有幾分相像。

是純陽縣主的母親。

“純陽,你在做什麼?”她慌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被人擄來的危險和緊張,一心只關心女兒。

母女倆感情其實很好很好。

純陽縣主這般,也是被母親教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