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杏,你就是和李哲有私情是不是?”徐光良發瘋一樣地喊道,“你忘了,當初你往孃家偷東西,我還幫著你遮掩?你忘了,你每次和我娘起衝突,我都會安慰你?你忘了……”

“我往孃家偷東西,你說的是大年初三回孃家,你娘什麼都不給我,讓我空手回門嗎?你娘和我起衝突,何必說得那麼好聽,分明是她打我罵我罰我,讓我當著所有下人的面跪在正院裡?”

柳雲杏眼中露出徹徹底底的失望之色。

“徐光良,你真的夠了。”

他們之間曾經有過幸福的時光,但是被一點點消磨殆盡。

現在對於那段過往,她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疲憊。

“你把聘禮送到我外婆家,逼我再嫁給你,我做不到。”柳雲杏道。

柳雲眠冷笑:“送到誰家,誰家女兒嫁。正好高家表妹嫁得不如意,跟了你不正合適?來柳家丟人現眼!”

“你一次次來鬧,無非是想把我鬧得身敗名裂。”柳雲杏垂下視線道,“你捫心自問,你沒有軟肋嗎?倘若我想鬧,你日後還有立錐之地?”

徐光良的臉忽然暴紅。

柳雲眠摸著下巴,嘖嘖,好像有內情呢!

“適可而止,好自為之。”柳雲杏聲音拔高了幾分,“你敗壞我名聲就算了,但是你再牽連無辜之人,休怪我不客氣!”

她也有脾氣,有想保護的人!

徐光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隨後又看向李哲,“是他,都是因為他!李哲,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我和你拼了!”

說完,他就向李哲衝過去。

柳雲眠心裡啐了一口。

小弱雞兒,竟然敢去挑釁李哲?

找打。

陸辭也靜靜地看著。

他在看李哲。

倘若他是李哲,不會讓徐光良在這裡大放厥詞,早就把人給打一頓。

李哲也是性情中人,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隱忍。

然而接下來,陸辭眼神微變。

因為徐光良打過去,李哲沒有躲,結結實實地捱了他一拳,臉被打得偏到一邊。

再抬起頭的時候,顴骨已經青了。

陸辭皺眉。

他不喜歡自己人吃虧。

但是李哲,明明能躲過去的。

徐光良大概也沒想到自己能如此順利的得手,短暫怔愣之後,又要提拳打過去。

柳雲杏跑過來用盡全力推開他,脫口而出道:“徐光良,你真的非要逼我把那點事情抖落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