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了縣衙,卻不是看柳明禮,而是找韓平川的。

韓平川有些意外,態度卻還不錯:“有事?”

柳雲眠和他打聽了一下大船上的人事。

雖說二百兩黃金確實金光閃閃,但是不知底細的話,她也不會送人頭。

“你也知道這件事情了?”韓平川玩味地道,眼中有探究之色。

柳雲眠懶得和她繞圈子,直截了當地道:“我是跳大神的,有人請我去試試。”

韓平川聞言,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柳雲眠還有這等本事?

治病=跳大神?

“你就這樣,把觀音奴給治好了?”

“差不多吧。”

“那你去吧。”韓平川往椅背上一靠,好暇以整地道。

他期待她給他帶來驚喜。

如果真好用,他大哥的病情,是不是也有希望?

但是跳大神,說起來還是讓人心生疑慮。

他這般態度,卻讓柳雲眠不放心了。

“大船上是什麼人?身份的話……”

“你放心,不是壞人。”韓平川道,“雲貴總兵衛戈,攜妻進京求醫,路上病情惡化了,只能暫時停下。”

柳雲眠:“衛戈?”

“怎麼,你聽說過?”

柳雲眠:那豈止是聽說過?

男人之友,如雷貫耳。

“沒有,就是覺得總兵很厲害的樣子。”柳雲眠道,“我得權衡一下利弊。”

“什麼利弊?”

“如果人治不好,他會不會惱羞成怒,要我腦袋。”柳雲眠誠實地道。

沒想到,韓平川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當衛戈是什麼人?土匪還是強盜?治得好,治不好,那都是命,和你何干?再說,律法是做什麼用的?”

柳雲眠:“……”

都怪陸辭,動不動就說要把誰滅口。

這人怎麼遊離於律法之外還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