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已經娶妻了!”韓平川道。

“我是她買來的相公。”陸辭很有自知之明,“你眼前的不再是鎮通侯,不再是蕭衍,而是陸辭。”

韓平川氣悶,卻不得不承認,陸辭說的是對的。

“都這麼久了,你也沒把人降服,真是個廢物。”他氣哼哼地道。

陸辭:“你確定,你比我更懂女人?”

韓平川:“……我要是懂,就不能天天捱揍了。”

他孃的心思,他就永遠猜不透。

“等你成親就懂了。”陸辭故作高深地道,“來,幫忙燒灶。”

讓韓平川知道知道人心險惡。

他不會燒灶,被柳雲眠好一頓嘲笑;現在終於輪到他嘲笑別人了。

韓平川:我燒個屁!

他根本不伸手。

他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嗎?

“觀音奴在哪裡?我要找觀音奴去。”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要親自去看看,迫不及待。

“在河邊。”陸辭道,“出門一直往北走,就能到河邊,翠微也在,你認識她。”

想想他又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別一驚一乍,也別往前衝,要知道……”

“我什麼不知道?”韓平川沒好氣地道,“揉你的面吧!”

這個圍著鍋臺轉的朋友,以後不能要了!

他氣呼呼地出去,自己找路去河邊。

陸辭繼續揉麵,心情很美好。

要是從前有人跟他說,自己會是現在這樣子,恐怕他自己都覺得羞憤欲死。

但是現在全然不是。

他做著自己從前看不上的活,但是心情舒暢。

在這裡的日子,讓他依稀覺得回到小時候,家裡最美好的那段時光。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幸福和條件沒有太大關係;只要衣食無憂,幸福都是相似的。

過了一會兒,眾人從河邊回來。

韓平川滿臉通紅。

陸辭已經切好了面,把廚房交給了翠微,讓她煮麵,自己則出來招呼韓平川。

他先把艾草點上燻蚊,然後指著樹下的凳子道,“屋裡悶熱,咱們在這裡坐著說話吧。”

韓平川:“我不坐!”

他目光停留在和鐵蛋在院裡踢球的觀音奴身上。

這些孩子,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

觀音奴耳聰目明,搶了鐵蛋腳下的球踢過來問道:“你屁屁疼嗎?”

韓平川老臉通紅一片。

孃的,有時候孩子聾點更可愛。